沈嶠一噎:“這是你自己說的。”
正要作勢離開,突然覺察到了不對。這些狼怎麼原地不動,也不進攻了?
沈嶠詫異地眨眨眸子:“可彆告訴我,你的蠱蟲對這些畜生也管用。”
阿詩卓瑪驕傲地一揚下巴:“區區幾匹狼而已,也敢對我堂堂南詔公主不敬?我就想看看你究竟會不會丟下我自己跑路。”
沈嶠才不相信,她剛才的害怕是裝的。
而這些狼,也的確是奇怪,望著二人,滿是不甘,還又似乎有所忌憚,兩隻前爪趴伏在地,始終保持著這個姿勢,不知道是躍躍欲試,還是在下跪。
沈嶠摸不透狀況,一時間也不敢貿然行事,唯恐自己一個轉身,那幾匹狼就朝著自己這裡撲過來。
正僵持之時,遠處馬蹄聲疾。
沈嶠大喜,扭臉看過去,就見一匹白馬,踏著金黃的枯草,與細碎的冬陽,向著二人這裡,一陣風似的,席卷而至。
一人可抵千軍萬馬,沈嶠見到他,立即就安心了。
阿詩卓瑪立即歡喜地舉手高喊:“邯王殿下救我!”
司陌邯也已經看到了這裡的形勢,麵色突變,突然棄了手裡馬韁,整個人立於馬背之上,衣袂飄飄,墨發飛揚,如謫仙騰雲。
見到安然無恙的沈嶠,他立即舒了一口氣,從背後抽出三支弓箭,彎弓搭箭,向著二人這裡瞄準,一次三發,直接射中了最靠近阿詩卓瑪的三匹狼。
中箭的狼慘嚎數聲,身上的血立即激發了其他狼嗜血的屬性。
它們非但沒有退縮,反而向著阿詩卓瑪與沈嶠這裡,直接撲了上來。
阿詩卓瑪一聲驚呼,哪裡還有剛才的狂妄,狼狽地在地上打了一個滾兒,就躲到了沈嶠腳下,堪堪逃過一隻野狼的攻擊。
沈嶠這裡,也好不到哪裡去。野狼速度太快,她的射釘槍竟然打空了。
幸好,身上還有箭筒,她單手抽出兩支箭,棄了箭筒,握在手裡,側身躲過野狼的利爪,然後使儘全身所有的氣力,將手裡的箭直接插進野狼的腹部。
腥熱的鮮血濺了她一身。
她還未躲避開,就被地上的阿詩卓瑪又一把摟住了大腿:“沈嶠救我!”
另一隻野狼已經飛撲而上。
沈嶠已經是赤手空拳,此時從拚夕夕空間裡拿取武器也來不及。
情急之下,她跪地一個仰身,身體弓成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
野狼就朝著她麵門之處飛撲過來,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掐住了野狼的脖子!
然後一個轉身,就將野狼壓在了地上。
野狼鋒利的爪子瘋狂亂抓。
沈嶠一腳就將阿詩卓瑪踢開,然後膝蓋下沉,用膝關節壓住了野狼的腹部。
一隻被司陌邯的箭射傷的野狼趁虛而入,一口咬住了阿詩卓瑪的袖子,甩頭撕咬。
阿詩卓瑪嚇得大聲尖叫。
千鈞一發,司陌邯已經趕到。
他從馬背上飛身而起,一支箭羽呼嘯著,直接射中了那隻拖拽阿詩卓瑪的狼。
而他人,則淩空一翻,踢飛了另外一隻撲向沈嶠的狼。
沈嶠再次死裡逃生,解決了手裡的狼,癱坐在地上,大口地喘著氣。
野狼雖說凶殘,但是在司陌邯的跟前,似乎不堪一擊。
哪怕他是赤手空拳,在僅剩的兩隻狼跟前,也是遊刃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