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辰不早,眾人簡單用過早膳之後,便繼續上馬,前去狩獵。
經過昨日一天的獵殺,似乎他們的鬥誌全都被激發起來,更加的心潮澎湃,躍躍欲試。
很快,宿營的營帳裡幾乎走了一個乾淨。
就連黎妃等人也全都跟著,整個行宮裡幾乎傾巢出動。
一兩年也難得能出來散散心,大家誰也不願留在房間裡。否則,長途跋涉的,來做什麼呢?
沈北思被皇帝老爺子處罰,今日留在行宮裡思過,並沒有一同前往。
再就是阿詩卓瑪與太子妃。
阿詩卓瑪是昨日摔傷了腳,太子妃是被火狐咬傷了手,說不好握馬韁。
沈嶠心裡多少還有那麼一點不好意思,假如花側妃不是那個魅影,那麼自己此舉就有點過分了。
沈嶠翻身上馬,跟著司陌邯出去虛晃一圈,就悄悄地返回了營帳。
今日大哥二哥要去見那個跟自己同名的女子,所以自己要留在營帳裡,等二哥的消息。希望二哥能給自己發來會麵的視頻。
越是著急,時間過得越慢,沈嶠實在沉不住氣,發送過去一條消息:“怎麼樣?見到了嗎?”
過了片刻功夫,二哥方才發送過來一段視頻。
沈嶠迫不及待地打開。
畫麵裡,是在一個裝修得富麗堂皇的酒店雅廂裡。
正中央,是一個十人位的大餐桌。桌前卻隻坐了四個人。
雅廂門緊閉,氣氛嚴肅。
沈嶠瞄了那褚昊銘一眼,原本以為,可能是一個禿頂發福,大腹便便的油膩男。可是沒想到,這男子頂多也就三十來歲,一身挺闊西裝,雪白的加絨襯衣,劍眉星目,挺鼻薄唇,竟然是個極度養眼的成熟帥哥。
媽呀,被這樣優秀的男子包養,不給錢,一天隻管兩頓飯也值了呀。
這女子的命啊,真好。
沈嶠再去瞧那個女子,果然,與自己在現代一模一樣的臉,就連身材都差不許多,難怪二哥會一眼就認定了她。
她就坐在褚昊銘的身邊,頭發用一根發簪簡單地挽在腦後,氣質溫婉,表情怯生生,就跟隻小貓似的。
褚昊銘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似乎是在安慰她。
然後大哥率先開口:“剛才家妹的照片沈小姐也應當看到了,實在是你們長得太像,簡直一模一樣,所以我們這才冒昧地通過褚總約你出來,跟你當麵聊聊。”
女子輕輕地點頭:“昊銘已經跟我全都說起了,我真的不是你們想要尋找的小妹。我壓根就不懂什麼醫術,更休要說治病救人了。我看到血都暈,更不認識你們。”
“那請問沈小姐,你老家是什麼地方的?”
女子看了褚昊銘一眼,這才回道:“蘇州。”
“但是沈小姐你說話,怎麼不是蘇州口音呢?”
“家裡人是從外省搬遷過去的,說話糅合了其他地方的鄉音。”
“那沈小姐現在一個人在帝都?”
女子又看了褚昊銘一眼,這才點了點頭:“我們是遠親,所以我父母放心,讓我一直住在他的家裡。”
視頻就在這個時候中斷了。
沈嶠不死心地又重新放了一遍,緊盯著女子瞧。
越看越覺得,這女子與自己不像。言談舉止,說話的語氣與腔調,全都跟現代的自己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