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側妃緊張地舒了一口氣:“還好,不是很疼。沈姑娘你真能乾,誰若是能娶到你,可是祖墳冒了青煙。”
“花側妃您過獎了。”
花側妃吞吞吐吐:“隻是我最近兩日,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不知道當不當講?”
“您有話儘管直說就是。”
“我聽說,花側妃有點心儀邯王殿下,想讓邯王殿下做南詔的駙馬?不知可有此事?”
沈嶠收回棉簽,丟棄在帳外:“略有耳聞,大概不是空穴來風。”
“你與四弟情投意合,我與太子都十分希望你們兩人能有情人終成眷屬。這南詔公主怎麼就無端插了一杠子!
若是有什麼需要我和太子幫忙的,你就儘管說話。我們絕對不能讓她一個番邦公主得逞了去。”
沈嶠謝過花側妃:“事關家國大事,我也不太懂,不知道怎麼辦。”
“不是還有淩王與翊王殿下嗎?又不是隻有四弟一個皇子,這事兒肯定不能答應。”
“邯王殿下自己也是做不得主的,更何況,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唐玄宗還說過一句話叫做‘彼之蜜糖汝之砒霜’呢,四弟是心有所屬,所以不屑於此。彆人未嘗就是這樣想的。
要不,我幫你撮合撮合彆人?我瞧著五弟跟卓瑪公主挺適合的,我幫著製造點機會,讓兩人在一起培養培養情愫,興許,卓瑪公主就改變了主意呢。”
她如此熱情,很是令沈嶠有點意外。
急忙拒絕道:“此事還是順其自然吧。翊王殿下對此也是避之不及。”
“你呀,太善良了,總是替彆人著想,這樣自己可是要吃虧的。
看得出來,這個卓瑪公主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這兩天她總是有意無意地勾引邯王殿下,為了拆散你們花費心機。
你心思淳厚,容易輕信彆人胡說八道,我都替你著急得慌,千萬離她遠一點,可彆中了她的圈套。”
沈嶠笑笑:“皇上任命我做鴻臚寺少卿,接待南詔使臣這是我的職責,逃避不得。”
花側妃眸光微閃:“什麼鴻臚寺少卿,說得好聽,是個四品京官。其實不就是掌管她的飲食起居,伺候人的差事兒?
瞧她老是在你跟前耀武揚威的,我瞅著就替你不平。你若是不想接這個差事兒,我跟太子殿下說一聲,讓他向著皇上求個情,咱不受這個窩囊氣。”
“謝過側妃娘娘,我在皇上麵前曾經立過軍令狀,如今案子未破,卻半途而廢,隻怕不合適。”
“我的傻妹妹啊,正因為案子沒破,才要知難而退。不是我不相信你的本領,而是此案一點線索都沒有,邯王殿下與大理寺調查了這麼久都毫無頭緒,一個月的時間你怎麼破案?
到時候,皇上怪罪下來,吃不了兜著走,何苦呢?”
花側妃一臉的誠懇,苦口婆心。
沈嶠若非是因為先前對她有所懷疑,隻怕會心生感激,覺得她對自己一片赤誠好心。
“俗話說,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那奸細雖說隱藏得深,但是總是會有跡可循。”
花側妃見她油鹽不進,不受自己挑撥,聰明地選擇了適可而止,不再追根究底。
“那希望沈姑娘能早日破獲此案,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你儘管開口,不必客氣。”
沈嶠再次謝過花側妃,便回了自己的帳篷。
下午的時候,獵場裡起風了,天色陰沉,驟然降溫,看樣子似乎要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