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嶠眼珠子一轉,浮上一抹壞笑:“那我祈禱大家都抽到我手裡這張字條。”
低頭唰唰幾筆,不等墨乾,就揉成了一團。
司陌翊心裡立即升騰起一陣不好的預感:“你又寫的什麼?是不是想捉弄我?”
沈嶠俏皮地眨眨眼睛:“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司陌翊向著司陌邯求助:“四哥,你還管不管她了?”
司陌邯隻顧低頭寫字:“從來隻有她管我,我哪裡管得了她。”
眾人嘻嘻哈哈,打趣玩笑著,待到墨汁略乾,全都揉作一團,投入一個拳頭大小的窄口壇子裡,擱在幾人中間。
營帳裡沒有骰子,不過草莖倒是現成的,命人折成長短不一的數根,用手遮擋得嚴嚴實實的,讓眾人來抽。
第一局,淩王就輸了。
在眾人期盼的眼光中,他滿懷忐忑地抽出了第一張字條,展開之後哭笑不得地展開給眾人看。
字條之上龍飛鳳舞地寫著一行字:你生平最後悔的一件事情是什麼?
“這話題有點太正經,一看就不是沈姑娘與五弟寫的。”太子一本正經地分析道。
司陌翊不樂意了:“大哥你這話說的,好像我跟沈嶠不正經似的。”
眾人又是一陣哄笑,沈嶠從桌子下麵踹了他一腳:“你以後說話彆帶上我。”
司陌年笑笑,彆有深意地望了沈嶠一眼:“這個問題我就不用明確回答了吧?一念之差,一步錯,步步錯而已。說出來也是給你們平添笑料,我甘願罰酒五杯。”
自己痛快地接連喝了五杯酒。
雖然他沒有明言,但是大家其實全都心知肚明,沒人起哄,都識相地裝作不知道,然後繼續第二輪。
第二輪,輸了的是太子。
司陌翊摩拳擦掌:“大哥坐得離這有點遠,我幫你抽一個,如何?”
太子點頭:“有勞五弟了。”
司陌翊將手伸進壇子裡,摸索半天,方才摸出一個紙團,當著眾人的麵打開之後,就一臉壞笑地站了起來。
“大哥真是好運氣啊,竟然抽了一個這麼簡單的題目。”
司陌宸探身瞧了一眼,就使勁兒忍笑,跟便秘了一般,憋得臉通紅。
“大哥,我勸你還是直接認罰吧,我隻看了一眼,腦子裡就已經有了形象的畫麵。你若照著做了,我隻怕氣都喘不勻了。”
司陌翊一字一頓地將上麵的字念出聲來:“抽中此條者,手裡拿著絲帕,倚在帳篷上,朝著第一個走過去的人喊一嗓子:大爺,來玩啊!”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斜著眼梢,風情萬種地給太子直接打了一個樣。手裡的字條就當做帕子,朝著太子這裡招了招。
眾人瞧瞧賤兮兮的司陌翊,再看一眼穩重老成,不苟言笑的太子,也自動腦補了這個畫麵,笑得臉上肌肉都僵了。
媽呀,堂堂長安太子跑出去拉客,就這一嗓子,能嚇得“大爺”原地去世,趴在地上將腦袋磕出豁來。
太子自己笑完了,指著司陌翊:“我就說你怎麼這麼殷勤,替我抽字條,感情是你自己特意做了記號,就挖好坑等著我呢。”
司陌翊不承認:“真是冤枉,我是那麼不講究的人嗎?若是我寫,我好歹也要再加上一句:奴家一定好好伺候您。”
太子沒好氣地將罰酒喝了。
第三輪輸的,是阿詩卓瑪。
阿詩卓瑪抽到的字條很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