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陌邯心裡何嘗不惱?
就差那麼一點,自家嶠嶠就要被人看光光了。
而且,到嘴的鴨子又撲棱棱地飛了。
俗話說,好事多磨,果真不假。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自己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多少次了啊?
就算天將降大任於自己,也不能這樣勞苦自己的心智吧?
他低聲悶笑:“這下可好,我還沒有正式與大哥二哥見麵呢,就以這種奇特的方式在他們麵前亮相了。這下,人儘皆知,他們不同意也得同意。”
沈嶠懊惱得簡直想撞牆:“不僅我大哥二哥看到了,那個沈小嶠還有褚昊銘也看到了!簡直沒臉見人了!”
說曹操曹操到。
話音剛落,拚夕夕裡消息再次響起。
沈嶠打開,正是二哥。
二哥的語氣一本正經:“我就不信,出了這事兒,你倆還在潛心鑽研戰術。”
大哥也跟著調侃:“這個可說不準,瞧邯王殿下那副勢在必得的樣子,估計輕易不肯收手了。”
“這能怪人家邯王殿下嗎?分明是小妹先勾引的人家。我可看得清清楚楚。”
“一個巴掌拍不響,乾柴烈火缺一不可,否則隻能冒煙,不能冒火。”
司陌邯瞧著消息,自然沒臉回複。
沈嶠惱聲道:“你倆有完沒完了?不就是個法式熱吻嗎?這麼大驚小怪的。”
“小妹這是把過河拆橋玩得明明白白了。好歹今天我也給你刷了一兩百萬的禮物啊,拆之前先讓尊貴的邯王殿下給我報銷了。”
“不就是一百萬嗎?我給你發過去那些古董,哪一個不值這個價?還想跟我明算賬是不?”
“胳膊肘往外拐,你都是邯王妃了,咋還這麼小氣?”
司陌邯不得不開腔:“今日之事的確有勞兩位兄長了,本王自當感謝。”
“瞧瞧,瞧瞧人家邯王殿下說話多大氣。就你們博古架上那尊天青釉冰裂紋螭耳三足瓶我瞧著就挺不錯。”
“這架上所有古玩,明日就讓嶠嶠打包給二哥寄過去。”
“喲,財大氣粗啊,簡單粗暴。”
二哥繼續調侃:“嶠嶠啊,原本呢,大哥跟我是想明日約個合適的時間,跟未來的妹婿聊一聊的。我看,就今天趁熱打鐵吧。”
“都這麼晚了,有什麼好聊的?”沈嶠沒好氣地道:“睡覺!”
大哥勸說:“春宵一刻值千金,咱們就不要這麼沒眼力勁兒了,事了拂身去,深藏功與名吧。”
二哥發過來的語音帶著壞笑:“對,你們繼續,繼續。這邊爛攤子,我跟大哥幫你們收拾。”
沒完沒了了。
沈嶠沒好氣地關閉了拚夕夕。
房間裡瞬間安靜下來。
司陌邯望著沈嶠,想開個玩笑,舒緩這緊張而又尷尬的氣氛。可是麵對著沈嶠的怒氣,又不知道如何開口,隻訕訕地道:
“大哥二哥挺幽默的。”
沈嶠沒好氣地瞪著他:“他們不是幽默,是愛說笑話,而我,就是那個地地道道的笑話。”
司陌邯“嘿嘿”一笑:“咱們也沒有太過於失禮不是?這不及時止損了嗎?”
“這就已經足夠讓人遐想的了,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事情!”
“那我現在重開直播,跟大家澄清一下?”
“那不是越描越黑?”
“也是,那也顯得本王太廢物,那索性咱倆要不破罐子破摔,將錯就錯……”
沈嶠像鴕鳥似的,蜷縮進被子裡,蒙住腦袋悶聲道:“我要回家!我要一個人靜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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