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抬起另一隻手,就要對著秦若儀下死手。
百裡更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兩人跟前,一把握住了刀疤臉剛剛抬起的手腕,但是卻並沒有下一個動作,隻是滿臉迷茫地望著秦若儀。
秦若儀心裡頓時升騰起希望來,看向百裡更,眸子裡充滿了央求與無助。希望百裡更能清醒過來。
刀疤臉見百裡更竟然反抗自己,心裡暗道不好,估計是秦若儀那塊石頭重重落地,多少驚醒了他。
慌忙吩咐道:“鬆開我的手!”
百裡更有些猶豫,沒有依言照做,氣力依舊很大。
刀疤臉手腕吃痛,加重了語氣:“鬆手!”
秦若儀喉間的手氣力逐漸小了一些,“嗚嗚”哀鳴,但仍舊感到了窒息,喘不過氣來,胸腔都快要炸了,腦子裡也是一片空白。
百裡更若是不管,自己隻怕會立即一命嗚呼。
百裡更濃眉緊鎖,似乎是在努力戰勝自己,恢複清明。可是左衝右突,始終無法衝破禁錮與障礙。
三人一時間處於僵持的狀態。
正千鈞一發,沈嶠與司陌邯二人打馬疾奔而至。
沿著秦若儀留下的墨跡,沈嶠知道,太子府丫鬟的藏身之地已經暴露。所以一路之上並未遮掩自己的行蹤。
勒韁下馬,就要闖進宅子裡。
秦若儀這個時候,因為缺氧,已經處於昏迷狀態,壓根不知道兩人的到來。
三人又距離宅子有一段距離,藏身柴垛之後,所以行色匆匆的二人並未發現這裡發生的變故。
倒是阿九,聽到宅子外麵馬蹄聲,立即警惕地來到宅子門口,隔著門縫見是沈嶠與司陌邯,立即將院門打開,左右張望一眼。
“沈姑娘,王爺,你們怎麼來了?”
沈嶠見院子裡並無變故,這才鬆了一口氣:“百裡更來過沒有?”
阿九搖頭:“沒有啊,沒見他過來。”
“那就奇怪了。”
沈嶠納悶道:“墨跡來到這裡就消失了,分明就是來了這裡。你在院子裡可聽到什麼動靜沒有?”
阿九再次搖頭:“沒有。”
話音也就是剛落,就聽後麵有人嗯了一聲,似乎是悶哼。
沈嶠扭臉,並不見人影。
倒是一陣風吹過,秦若儀沾著墨跡的帕子被吹了起來,打著卷掛在柴垛上。
司陌邯與沈嶠心裡一驚,司陌邯立即拔地而起,徑直向著柴垛方向衝了過去。
刀疤臉一手掐著秦若儀的脖子,另一隻手被百裡更緊緊攥住,掙脫不得。嚇得不敢出聲,希望不要被宅子跟前的三個人覺察到。
冷不丁地聽到百裡更悶哼一聲,他嚇得魂飛魄散,立即一把將秦若儀甩開,然後朝著百裡更出手,希望能甩開百裡更,有機會逃走。
可他終究是遲了一步,司陌邯已經躍至跟前,發現了百裡更。
他怎麼可能是司陌邯的對手?司陌邯上前,一招就順利地將他拿下。
百裡更依舊愣怔在原地,滿臉迷茫。
與此同時,阿九與沈嶠也全都趕到。阿九製住男子,沈嶠則上前查看秦若儀的情況,展開急救。
秦若儀由於長時間缺氧,情況有點不太好。沈嶠進行心肺複蘇之後,雖說恢複了生命體征,但是並未清醒過來。
司陌邯看一眼依舊茫然無措的百裡更,問沈嶠:“百裡更這是怎麼了?怎麼又傻了?”
沈嶠看了他一眼:“八成是中毒,或者是中了蠱,迷失心智,所以乖乖聽人擺布。暫時不會有性命之憂。”
“對方如此煞費苦心的,應該就是想讓百裡更帶路,找到這個瘋丫鬟的藏身之地。”
沈嶠點頭:“剛才秦若儀跟前的丫頭不是說,他們一共有兩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