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詩卓瑪默了默:“想救出我父王。你應當知道,我父王被大哥囚禁了,他用我父王性命要挾我聽從他的命令,並且逼問我父王傳國玉璽的下落。
假如救不出我父王,即便我能帶領長安大軍攻入南詔王城,也一樣是受製於人。
而且,到時候,我相信你們長安的首領不會顧及我父王的死活,我必然成為不忠不孝的罪人。
所以我想先設計救出我的父王,這個辦法雖說鋌而走險,但是總好過坐以待斃。”
“所以說,狼行其實很早就知道花側妃的身份。”
“不是的,”阿詩卓瑪急忙辯解:“當初花側妃想要用蠱術試探你,被我……被狼行一眼看穿,但是並不知道她的具體身份。
後來,他隱身暗處,多方調查與取證,再加上驛站刺殺一案,他才確定,花側妃是我大哥派來的奸細。
他從來不曾想騙你,是我有私心,不讓他告訴你。”
“我暫且相信你的話,那麼,花側妃的身份太子是否知情,你們可知道?”
阿詩卓瑪搖頭:“花側妃行事之時很小心,而且還曾利用那個瘋丫鬟栽贓太子妃,說明太子是並不知情的。”
沈嶠也覺得,花側妃的話裡有疑點,半信半疑。
二人分手,各自回府。
沈嶠略一思忖,還是又去了一趟邯王府。
她留在邯王府等了蠻久,一直到夜半三更,司陌邯方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沈嶠命人將準備好的晚飯熱好了端上來,親自幫他用熱水擰了帕子,遞到他的手裡。
司陌邯用熱燙的帕子敷在臉上,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感慨道:“我家嶠嶠越來越有當家主母的風範了。我的邯王府也不再冷冰冰的,有一絲家的味道了。”
沈嶠輕哼,一把扯掉熱帕子:“趕緊吃飯吧,聽你貧嘴都有氣無力的。”
司陌邯仰著臉看她:“不想動彈,你喂我。”
沈嶠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將盛放著飯菜的托盤端過來,擱在他的手邊。
“瞧你這樣,抻著脖子仰著臉,就跟嗷嗷搶蟲的黃嘴兒小家雀似的。”
端著米粥進來的下人忍著笑退了出去,也覺得,隻要沈姑娘在這裡,自家王爺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府上的氛圍也無端好了許多。
司陌邯端起碗來,吃了幾口熱燙的米粥,略微緩過來一點。
“我就算是接連攻下兩個城池都沒有今日這樣累。”
“怎麼了?”
“父皇大發雷霆,我們全都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嚇得不敢喘氣,渾身硬挺挺的,肌肉都僵了。好不容易開恩,讓我們退下,我感覺骨頭都要散架了。”
“錯又不在你,你怕什麼?”
“彆提了,今日一回宮,父皇就將三哥叫進宮裡,劈頭蓋臉一通訓斥。
大哥出了這種事情,又是火上加油,把父皇氣得火冒三丈,所以我也一並挨了罵。”
“可是因為我們自作主張擅自離開獵場一事?”沈嶠問。
“事情發展沒有按照父皇心意,壞了他的計劃,可不逮誰跟誰發火?
三哥腦袋上被他用硯台砸了一個大包。至於怎麼處罰他,父皇還沒有想好,肯定輕不了。”
“哼,太專製,太霸道了,一點也不考慮你們這些兒女的感受。而且好歹賞罰分明吧,你又沒錯。”
沈嶠頗有一些不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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