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官場是門學問,果真不假。
三人徑直前往大牢,故地重遊,沈嶠輕車熟路,又全都是熟人,直接進了大牢。
獄卒將三個凳子在花側妃的牢房門口一字擺開,三人落座。
師爺則趴在板凳上,鋪展筆墨。
獄卒侍立兩側。
花側妃被單獨關押在一處緊閉石牢之中,並不像彆的囚犯那般狼狽,依舊風情萬種,而且絲毫也不驚慌。
她抬起臉,看一眼沈嶠,譏笑著勾了勾唇角:“沈姑娘蠻大的官威啊。”
沈嶠沒搭理她的譏諷,也不跟她廢話:“花側妃是個識時務的人,老實招供吧,你少吃苦頭,我們少浪費時間。”
“我已經招了啊,一點也沒有隱瞞,你還想知道什麼?”
“誰派你來的?”
“南詔大王子。”
“派你來做什麼?”
“打探長安情報。”
“你所謂的義父,青州知府,是不是你們的同黨?”
“不是,我想接近太子,他想巴結太子,我們懷著一樣的目的,殊途同歸而已。”
“你來到上京之後,給南詔傳遞過什麼情報?暗中做過多少違法亂紀之事?”
“這些事情沈姑娘不是都一清二楚嗎?還用我重新再說一遍?”
“需要!”
“首先呢,當然是我利用美色勾引太子,奠定我在太子府的根基。
我是如何勾引他,如何跟他睡覺的,還用詳細交代嗎?咱倆可以相互切磋切磋,日後你在邯王殿下身上用得著。”
大理寺卿與刑部尚書對視一眼,暗中忍笑。
沈嶠一本正經:“不用。”
“其次呢,就是我與太子妃爭寵,這期間當然也花了不少的心思與卑鄙手段,這個你想聽不?”
沈嶠的麵色微沉:“也不用。”
“再然後呢,就是我派人招兵買馬,在蛇山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這個沈姑娘也是知道的,還給我一鍋端了。
我在蟲洞裡辛辛苦苦養了那麼久的毒蟲,也全都被你們給毀了。”
“現在你的同黨還有多少人逍遙法外?”
“沒有了,”花側妃輕歎:“我這麼久的辛苦成果,都被你給毀了。從你一出現,我就知道,不該留著你,隻可惜,三番兩次下手,竟然都被你給僥幸逃了。”
沈嶠挑眉:“那次上京城外的刺殺就是你派去的人吧?那時候我們還不曾見過麵,我對你有什麼威脅?”
“你有可能醫治好邯王的櫻血蠱啊。我們不能讓你壞了我的計劃。當然,這原本並非是我的意思。”
“那是誰的命令?”
“皇後。”
這一句話,令三人都有些吃驚。
大理寺卿與刑部尚書悄悄地交換著眼神,一副有好戲看的表情。
這無疑就是捅了馬蜂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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