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是誰啊?刑部尚書啊,這麼大的官兒,哄自己一個小丫頭做什麼?能沒目的嗎?
沈嶠一臉的詫異:“這個怎麼還需要我簽字啊?”
“您簽了字,就可以證明,花側妃的供詞是真的啊。”
沈嶠眨眨眸子:“那您兩位大人簽不簽呢?”
“當然會簽。”
“那你們先簽吧。”
“誰先誰後,這個又沒有什麼講究。”
“可我有講究啊,”沈嶠道:“這供詞是花側妃供認的不假,可是是否是真的還需要進一步求證不是?我還沒查證呢,哪能簽名?”
大理寺卿與刑部尚書對視一眼:“沒想到沈姑娘做事竟然這麼嚴謹。”
“查案嘛,事關重大,自然疏忽不得,您說是不?”
兩人隻能點頭稱是。
“可這些事情怎麼求證啊?我們這就去審問太子殿下,或者皇後娘娘?”
你敢,我們可不敢。
否則將來太子登基,第一件事情,就是將我們的腦袋給哢嚓了。
沈嶠豈能不知道利害?要不這兩隻老狐狸怎麼把自己推前邊當擋箭牌呢?
找到確鑿的證據之前,單憑花側妃的片麵之言,跑去找太子,無疑就是自取其辱。
“聽說太子府上,那個負責給花側妃傳遞消息的小廝也被捉拿過來,關押在牢裡?”
大理寺卿點頭:“那個小廝名叫花粥,聽說是花側妃在大街上買來的奴才,平日裡就負責替花側妃跑腿兒傳信兒,對於花側妃的事情略知一二。”
“大人可曾審理過?”
大理寺卿搖頭:“來的時候,牢頭簡單審問了幾句登記在冊,還未來得及審理。”
“我現在就去審問,不知道兩位大人可有興趣一起?”
兩人對視一眼:“自然是一起。”
三人命衙役提審那個叫花粥的小廝,直接前往刑訊室。
小廝被捉,就知道花側妃身份敗露,自己這小命隻怕也保不住了。
麵對沈嶠三人,不等嚴刑審訊,就全都痛快地招認了。
供詞上與花側妃所言並沒有太大的出入,就是關於太子是否知情一事,花粥說不清真假。
“我就是個跑腿兒傳信兒的,負責給花側妃傳遞消息,從來沒有做過什麼惡事,也沒有害過人。
平日裡都是按照上麵指示,聽花側妃的命令行事,自然是要瞞過府裡所有人的,包括太子殿下。所以太子是否知道她的身份,我也不清楚。”
“那還有什麼人在暗中與花側妃往來,你應當都知道吧?”
“花側妃來到上京時間不久,根基並不穩,很多人手,包括我,都是以前早就奉命潛伏在長安的。
後來,勢力逐漸暗中壯大,為了傳遞消息方便,花側妃就在雜貨鋪設立聯絡點,我來回跑傳達她的指示。
若是上麵有緊急消息,就讓貨郎以三短兩長撥浪鼓聲為聯絡信號,我聽到聲音,就出府與貨郎碰頭,取得上頭命令。
偶爾,我也會跟隨花側妃外出,幫她掩護身份,也僅此而已,其他事情都不知情。否則,花側妃逃走之時,是斷然不會留我這條小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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