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嶠緊了緊牙根:“不管有沒有希望,總不能見死不救!你在南詔朝堂之上,可有什麼值得信賴,又能與大王子抗衡的人?或者狼行在南詔有沒有幫手?
為今之計,也隻盼著,我們能借助南詔輿論,或者朝臣施壓,暫且保住狼行性命。等你返回南詔,或許還有救他的希望。”
阿詩卓瑪明顯有些猶豫。
沈嶠頓時急得火冒三丈:“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猶豫什麼?”
阿詩卓瑪一咬牙:“我讓阿布回一趟南詔,她會見機行事的。”
阿布有點不放心:“可是公主你自己……”
“我沒事,等我與宸王殿下大婚之後,就會立即返回南詔,到時候我們就能重新會合。
你回到南詔,見機行事,不惜一切代價,也要保住狼行的性命。”
阿布略一猶豫,重重點頭:“那公主你自己多保重。”
沈嶠也揚聲道:“南征北戰!”
南征北戰二人應聲而入。
沈嶠摸出銀票,遞給二人:“你們兩人也即刻啟程,陪著阿布姑娘星夜趕路,前往南詔,看看能否助你家主子一臂之力。”
二人守在門外,已經將屋內二人的對話聽在耳中,得到命令,也不耽擱,與阿布立即連夜啟程。
阿詩卓瑪低聲與阿布交代了幾句話,又親筆寫了一封信,蓋上自己的印章,交給阿布。
送走三人之後,阿詩卓瑪臉色煞白,跌坐在椅子上,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滿心惶恐。
沈嶠看了她一眼,轉身就離開了驛站。
隻希望,狼行能安然無恙。
用過晚膳之後,司陌邯來到沈嶠的宅子。
沈嶠將今日審訊的結果,還有狼行一事跟司陌邯說了。
司陌邯略一沉吟道:“南詔大王子現如今囚禁南詔王,挾天子以令諸侯。阿詩卓瑪即便能取得長安相助出兵,遲早也會因為南詔王投鼠忌器。
所以她必須先想方設法救出南詔王,不得不鋌而走險。”
“狼行竟敢孤身一人勇闖南詔王宮,這簡直就是為了阿詩卓瑪拚了性命。真心為他覺得不值。”
司陌邯默了默:“對於阿詩卓瑪的話,你一向持懷疑態度。難道你就從來沒有懷疑過,狼行與阿詩卓瑪的關係嗎?”
沈嶠一愣:“什麼意思?你懷疑什麼?”
“我唯一懷疑的,就是狼行是不是真的喜歡阿詩卓瑪。”
“狼行為了她,連命都要搭上了,還有什麼不可能的?”
“狼行假如真的這麼喜歡阿詩卓瑪,就不會在你身邊潛伏這麼久,一點消息都不告訴她,讓她一直擔驚受怕了。”
“當初追殺狼行的乃是南詔大王子,狼行應當是無法回南詔,更無法與王宮裡的阿詩卓瑪取得聯絡。”
沈嶠的解釋,合情合理。
但是司陌邯確信,很多事情並不像阿詩卓瑪所說的這樣。
因為,他從狼行望向沈嶠的目光裡,還有狼行對沈嶠保護得密不透風的占有欲裡,看得出來,狼行對沈嶠的心思。
所以說,狼行絕對沒有阿詩卓瑪所說的這樣,對她一往情深。
但是,司陌邯不想跟沈嶠捅破這層窗戶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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