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與住在花側妃牢房隔壁的兄弟聊了聊,他回憶說此人看守期間,曾主動給花側妃送過水。花側妃情緒就不太對勁兒,又哭又笑的。
隻可惜,小的找不到能證明他身份的證據,又怕耽擱時間,所以特意來向姑娘回稟,請示下一步應該怎麼做?”
沈嶠望向司陌邯:“寧肯錯抓也不能放過,現在就將他控製起來吧,連夜審問?”
司陌邯略微猶豫了一下:“可萬一他抵死不認,那我們也無可奈何。不如就將計就計,看看此人的反應。”
“你有辦法?”
“辦法倒是的確有一個,隻是為了防止消息泄露,越少人知道越好。明日,我們便試一試,幸運的話,沒準兒就能拔出蘿卜帶出泥。”
第二日,大牢。
魯三與另一個獄卒拎著沉甸甸的木桶進來,牢房裡頓時就熱鬨起來。
犯人們扒著欄杆,饑腸轆轆地等著開飯。
獄卒罵罵咧咧地將盛了菜湯的碗隔著欄杆直接丟進大牢裡,從小廝花粥的牢房跟前走過去的時候,腳步都不頓一下。
花粥眼巴巴地瞅著,從欄杆裡探出碗,小心翼翼地提醒:“兩位差爺,我還沒飯呢!”
魯三輕嗤一聲:“餓不死你就夠仁慈的了,還想跟彆人一樣,一天吃兩頓?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
花粥小心陪著笑臉:“差爺行行好,我實在餓得不行了,日後必有報答。”
“我呸!你還想活著走出這個大牢?”
魯三惡聲惡氣:“你能不能活到過年還是一說呢。聽說馬上就快要結案了,到時候你們這些奸細全都一鍋端了。想吃飽,等著吃斷頭飯吧。”
“邯王殿下說過,會放我離開這裡的。”
花粥不以為然,仍舊嘴硬道。
“嘁,不這樣說,你能老實招供?”另一個獄卒不屑一顧:“這裡關押的人,就屬你罪大惡極,到時候第一個宰的就是你。”
“不可能,邯王說隻要如實招供,將功贖罪,就可以饒我一死。我要見邯王殿下。”
“邯王殿下豈是你想見就能見到的?白日做夢。”
旁邊獄卒不耐煩:“你跟他廢話什麼?趕緊忙完了咱哥倆也好吃飯去。”
花粥抱著欄杆,有點著急:“差爺,您給邯王殿下說一聲,就說我有重要的線索要稟告他知道,或者您跟太子殿下說一聲也行。”
二人懶得搭理他,頭也不回。
花粥急得大喊:“我真的有重要線索!你們若是幫我回稟一聲,擔保會是功勞一件。。”
魯三腳下一頓,跟同伴商量:“要不,你去問問他,萬一真的有什麼線索呢。這飯我自己分就成。”
另一個獄卒想了想,轉身朝著花粥這裡走過來:“說吧,你知道些什麼?”
花粥搖頭:“我必須要見到邯王或者太子殿下才能說。”
“愛說不說,不說我走了。好心幫你,你還不識抬舉。”獄卒作勢要走。
花粥慌忙叫住他:“差爺留步。真的不是我不說,而是此事至關重要,我指望著能換自己一條命呢。”
“那你好歹也要透漏一點風聲,讓我心裡有譜。”
花粥左右張望一眼,壓低了聲音道:“其實,太子殿下是被冤枉的,花側妃在南詔另有同黨。”
“什麼?”獄卒頓時眼前一亮:“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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