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狼行,阿詩卓瑪歎氣,一臉的憂心忡忡。“阿布已經走了這麼多日,一點音訊也沒有,我這心裡實在是六神無主,也不知道狼行他究竟怎麼樣了。
若是你能跟我們一起去南詔多好,你聰慧機智,一定會有辦法救他的。”
沈嶠何嘗不擔憂狼行的安危?隻是此事自己也愛莫能助。
她正色道:“我隻希望卓瑪公主你在麵臨抉擇的時候,多念及狼行對你的好,不要太絕情。”
阿詩卓瑪也一臉堅定:“假如用我的命,能換來狼行的安全,我願意換。但假如關係到南詔子民,江山社稷,狼行的犧牲,是他的榮耀。”
沈嶠無法辯駁。
生與死,犧牲與奉獻,都是狼行自己的選擇。
“那我祝你們平安順遂,馬到成功。”
“我也祝你和邯王殿下早結連理。”
“多謝。卓瑪公主拿得起放得下,還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阿詩卓瑪看一眼不遠處與宸王妃依依不舍的司陌宸,笑笑:“宸王溫潤如玉,頗有謙謙君子之風,做我南詔的駙馬我覺得也不錯。”
穆老將軍已經在催促起程。
沈嶠不放心地道:“有了狼行的消息,記得差人給我帶個信兒。”
阿詩卓瑪終於是忍不住,湊近沈嶠跟前,壓低了聲音:“假如我說,其實在狼行的心裡,真正喜歡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你信不信?”
沈嶠一愣:“胡說八道些什麼?狼行與我一直相互尊重,相互信任,亦師亦友,絕無你所說的越矩之舉。你若是覺得這樣想可以消弭你對他的愧疚,那隨便你。”
“瞧瞧你,這麼一本正經的,我就是臨走的時候開個玩笑而已。山高水長,江湖路遠,我們還會再見的。”
轉身上馬,與司陌宸並轡而行,衝著沈嶠揮揮手,逐漸遠去。
大軍出發之後的第四天,司陌邯派往南詔打探消息的人風塵仆仆地回來了。
沈嶠恰好就在邯王府,沒有想到他竟然回來這麼快,有些意外。
侍衛趕路很急,來回騎馬奔波,估計在馬鞍上磨出了傷,走路的時候都不利落,一瘸一拐的。
他見到司陌邯,想要行禮,被司陌邯攔住了,命人趕緊設座上茶。
侍衛也不客氣,吃力地坐下,接連喝了三盞溫茶,方才緩過一口氣兒來。
“南詔出事了!”
這話令沈嶠頓時心都懸了起來:“出了什麼事情?”
“聽說南詔大王子遭遇刺客,被當胸刺了一劍。幸好並未傷及要害,沒有性命之危。”
“那刺客呢?”沈嶠立即關切地問。
“刺客自然逃不出王宮。被眾侍衛亂箭射中,估計是沒命了。現在南詔都城裡已經封鎖,不許進出,四處戒嚴。
多虧屬下遲了一步,還未進入都城,這才能及時回來。”
難怪南征北戰二人走了這麼久,還沒有消息傳遞過來。兩人肯定也是被封鎖在了都城之內,也不知道是否有危險。
沈嶠的心沉落落的,繼續追問:“那你可聽說關於那個刺客的消息?刺傷南詔大王子的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