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司陌翊與大舅父不約而同地大吃一驚,麵麵相覷。
司陌翊一口否定:“這,這怎麼可能呢?狼行的眼睛又不是藍色的。他不是你撿來的嗎?”
“他被大王子追殺,一路逃到上京,身受重傷被我救了。狼行是我給他取的名字。
為了讓他逃避仇家追殺,我幫他改變了眸子的顏色。所以才會瞞過所有人,包括南詔大王子,還有那個神秘人。”
“可即便他的眼睛是藍色的,也不能說明他就是那個喂狼的嬰兒啊。”司陌翊再次提出疑問。
周家大舅父也附和點頭:“對,我四處做生意,也曾見過異瞳金發之人。”
“狼行回南詔的時候,阿詩卓瑪跟前的婢女阿布曾與他的人秘密聯絡。有人曾經聽到阿布管那人叫殿下。
最初我們是懷疑,那個人興許會是什麼南詔的皇親國戚,所以才會讓你幫著向舅父打聽有關消息。
如今想來,阿布當時應當是提及了狼行,所以才會尊稱殿下。我竟然沒有聯想到一起。”
“這又怪不得你,彆說你了,就算是南詔人,也不知道南詔竟然還有這麼一個厲害人物啊。”
“無論怎麼說,我有失察之罪。應當親自去皇上跟前請罪,陳明原委。”
司陌翊咋舌,原來,沈嶠與司陌邯竟然知道這麼多自己不了解的真相。
自己是真的不適合跟這群人一起玩兒啊,顯得自己也太廢物了。不對,這個詞兒不好聽,應當說沒心沒肺。
三個人一起進宮,皇帝老爺子還以為司陌翊是前來跟自己辭行的呢。
眼見太陽都快落山了,他竟然還這樣不緊不慢的,當時就氣不打一處來。
對著司陌翊就大發雷霆:“你也不看看這都什麼時辰了,竟然還不著急,朕的旨意你就這樣不放在眼裡!
等你趕到南詔,隻怕是黃瓜菜都涼了!朕怎麼會生出你這樣不成器的兒子?”
司陌翊挨罵已經是常態,不急不惱,也不解釋,耷拉著腦袋跪在皇帝跟前。
“兒臣也覺得自己實在無法勝任此次南詔之行,唯恐有負父皇所托,所以特來請罪。”
皇帝聽著這叫一個氣啊,這不純粹就是破罐子破摔嗎?
“怎麼?你不成器朕還罵不得了?說你兩句就跟朕撂攤子?朕養你何用?”
司陌邯在一旁急忙出聲相勸:“父皇息怒,五弟遲遲沒有動身,事出有因,是因為此事有了新的變故。”
將自己與沈嶠剛得到的線索,還有對狼行身份的懷疑與皇帝老爺子一五一十地說了。
“我們也不確定,此事究竟是不是像我們所懷疑的這般。所以我們想親自去一趟南詔。”
皇帝聽完司陌邯的分析,頓時就沉下臉來,沉吟半晌不語,麵上有怒氣閃現。
他原本是想利用南詔此次宮變危機,趁機將南詔納入囊中。
可是沒想到,阿詩卓瑪這個小黃毛丫頭竟然也跟自己玩計中計,另有目的。稍不注意,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簡直豈有此理。
一時間,心裡無數個念頭閃現,究竟怎麼應對現在的複雜局勢呢?
召回南征大軍?
還是製住阿詩卓瑪,繼續討伐南詔?然後再見機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