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錦衣瞅瞅帳篷外看守的士兵,直接朝著穆錦苼迎過去。
“我來就是找二哥的,見你不在,就沒有進去。”
穆錦苼“喔”了一聲:“找我有事兒?”
“咱們邊走邊說。”
將穆錦苼拉到一旁,見左右無人,方才一臉嚴肅地,將適才沈嶠特意等著自己,跟自己說的話,全都告訴了穆錦苼。
穆錦苼聽完之後,也愣住了。
“怎麼可能是宸王呢?這無憑無據的,就因為祖父頭疼,也說明不了什麼。”
“可你看看,這兩日祖父突然就將幾個平日裡最為得力的將領撤了下來,換成了宸王的心腹。這原本就不是祖父的行事作風。”
穆錦苼也將信將疑起來:“今日我也在納悶,祖父深知戰場殘酷,一個不稱職的將領或許就能令整場戰事功虧一簣,向來任人唯賢,有能者居之。
他怎麼會突然重用幾個無德無能,更沒有什麼實戰經驗的人?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有問題。那咱們現在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啊,如今祖父差遣我,每天早出晚歸的,壓根就沒有機會待在軍營裡。也隻能乾著急,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穆錦苼略微思忖片刻:“那卓瑪公主一定是知道解蠱辦法的。”
“可阿詩卓瑪現在被宸王軟禁,我們也見不到啊。”
“那沈嶠知道嗎?”
“我們話隻說了一半,就被宸王打斷了。”
“此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否則祖父若是真的對宸王言聽計從,做出什麼叛國謀逆的行徑,可是滿門抄斬的罪過。
明日我找機會問問沈嶠,假如祖父真的中了什麼金蜂蠱,就告訴父親知道。我們這麼多人合作,還能救不了祖父嗎?”
穆錦衣點頭:“我也希望沈嶠是在危言聳聽,故意嚇唬我。否則,帥印在祖父手裡,我們也未必能左右這局勢。”
“你也彆太擔心了,既然皇上派了沈嶠過來,想必就是有所警覺,沈嶠一定能力挽狂瀾的。”
穆錦衣聽他這樣毫不吝嗇地誇獎沈嶠,頓時有點不樂意。
“二哥你就這麼信得過她?若不是我發現的這些異樣,隻怕她還被蒙在鼓裡呢。”
穆錦苼微微蹙眉:“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對她這麼大的成見?現如今我們就要攜手合作,團結一致,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穆錦衣不服氣地輕哼,小聲嘀咕:“當初沈嶠在大牢裡對你下手的時候可一點也沒留情。你咋還對她留情起來了。”
第二日一早,剛用過早飯,司陌宸便來到帳篷裡,投其所好,給靖王叔帶來許多從祥雲鎮搜集來的特色小吃。
靖王叔對這些吃食表現出濃厚的興趣,同時吃人嘴短,對於司陌宸也大加讚賞。
眼瞅著,司陌宸轉移了關注的目標,不再像跗骨之蛆一般,緊盯著沈嶠不放,穆錦苼也終於有了能與沈嶠說話的機會。
穆錦苼故意製造了與她的偶遇。並且開門見山,將昨夜裡穆錦衣跟自己說的話,跟沈嶠說了。
“我今日留心觀察了我祖父,也覺得他這兩日的行為略微有一點反常。我們願意相信沈姑娘你所說的話,與你攜手,隻是不知道沈姑娘是否會解這金蜂蠱?”
沈嶠點頭:“我以前倒是問過卓瑪公主,她說要想解金蜂蠱很簡單,隻需要這下蠱之人的頭發一綹,燒成灰燼,混合以蜂蜜服用即可。”
“您知道這蠱如何解那就好辦了。我祖父現在處處聽令於宸王,那他就是下蠱之人無疑。”
“宸王尊貴,而且他必然有所警惕。想要他的頭發,隻怕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