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德妃也是忍不住一愣,隨即便明白過來她的用意,不過是勾唇譏諷一笑,不屑一顧。
沈北思艱難上前,跪倒在地:“臣妾婉嬪參見皇上。”
皇帝老爺子向前探了探身子:“你為何這副模樣?”
沈北思眼含熱淚,抬手一指一旁的德妃:
“臣妾也不知道我究竟犯了什麼錯,今日德妃,不,皇後,她突然來到我的寢殿,誣陷並且要挾我,說我要想活命,就要助紂為虐,幫她栽贓我大姐,掌控相府。
她還給我一張滿是講述我大姐沈嶠罪行的供詞,讓我簽字畫押。
那供詞全都是胡說八道,臣妾自然不能聽命而為,她就威脅臣妾,假如我不聽她的話,她就串通禦醫,栽贓我私通太監,並且懷了太監的野種。
還說要讓相府,我大姐全都因此受牽連。我實在冤枉,抵死不認,皇後便命她身邊的宮人對我百般折磨,讓我痛不欲生。皇上,你要為臣妾做主啊。”
皇帝聽完沈北思的講述,麵上並沒有什麼表情變化,隻扭過臉去,瞧著德妃:“她說的是真的嗎?”
德妃依舊端坐,沒有絲毫的慌亂,隻是付之一笑:
“好一個惡人先告狀啊。皇上,臣妾剛才已經讓小棍子親口作證,證明了婉嬪私通閹人,穢亂宮廷,混淆皇家血脈一事,毋庸置疑。”
沈北思冷笑:“真是血口噴人!滑天下之大稽!小棍子與那個禦醫收了你的好處,自然你說什麼便是什麼。
你說那小千子是假太監,他便是假太監嗎?你拿一個死人做文章,是欺負死人不能開口辯解是不是?”
“認為死無對證,可以有恃無恐的人是你吧?”德妃慢條斯理地道:“皇上後宮妃嬪眾多,已經多年沒有所出,你婉嬪倒是好運氣,剛進宮就能懷上龍種。”
沈北思怒聲道:“上次我大姐進宮,已經替我診過脈象,說我隻是積食而已。怎麼到了你的人這裡,我就成了有喜?”
“你大姐本來就與你同流合汙,分明早就知道你懷孕,卻故意替你隱瞞孕期,免得露出破綻。”
“胡說八道!”沈北思據理力爭,滿是委屈地望向皇帝,泣聲道:
“皇上,臣妾自進宮以來,安分守己,恪守禮規,從未做過任何越矩之舉,小千子之事更是子虛烏有。臣妾懇請皇上為我申冤,還我清白與公道。”
皇帝望向德妃,德妃不過是譏諷一笑:“還你清白?你還堅持要說,你肚子裡的野種的確是皇家子嗣?”
沈北思憤恨地望著她,一字一頓:“我還是相信我大姐的診斷,我壓根就沒有身孕,皇後是在無中生有。”
德妃眸光微閃:“懷孕這種天大的喜事你都不敢張揚,你還不承認你與人苟且之事?”
沈北思一咬牙:“假如我果真有孕,那我無話可說。”
德妃微微一笑:“來人,去太醫院請個太醫過來。”
小太監領命,飛奔而去,沒一會兒就果真請了禦醫前來。
禦醫上前,替沈北思仔細診斷脈象,然後沉聲道:“婉嬪娘娘脈象有點沉細,有氣血虧虛與血於之症。其他的倒是沒有什麼大礙。”
“不是喜脈吧?”沈北思小心翼翼。
“與喜脈略像,極易混淆,但是可以確定,不是喜脈。”
沈北思頓時大喜:“皇上,您可聽到了,此事的確是德妃無中生有,誣陷臣妾。她想加害臣妾,加害臣妾的父親與大姐,您要明察啊。”
皇帝再次將目光投向德妃。
德妃微微挑眉,有點詫異:“你這動作倒是挺快。”
沈北思提著的心落地,矢口否認:“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你以為,你想方設法落了胎,就能瞞天過海了,就能反駁彆人的指證,皇上就會相信你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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