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調查昨晚結束,律師應該已經跟池非遲說過了,她白天才該打電話說一聲的,拖到現在已經很沒誠意了。
再不打電話,一會兒人家都該睡了,總不能打擾人家休息,或者拖到明天再道謝吧?
不行,得做做心理建設。
這是小七哥哥啊,她怕什麼?
20:42。
越水七槻想到池非遲當初連‘叫爸爸’這種話都說得出口,毅然按下了撥號鍵,但在聽到‘嘟嘟’的等待接聽後,心裡又開始打退堂鼓。
還沒有準備好就打過去,會不會太莽撞了?
“嘟……”
“越水。”
池非遲直接叫了名字,這種沒有‘你好,這裡是XX’、‘喂,請問……’這類開場白的通話方式,獨特得讓越水七槻之前準備的開場白失效,腦子卡了一下才回過神來,“是……是我,突然打電話過去,沒有打擾到你吧?”
“沒有,我在跟小哀看電視節目打發時間。”
電話那頭的聲音沉靜和緩,讓越水七槻心裡放鬆下來,直起身靠著椅背,“上次那個案子,警方的調查已經結束……”
東京杯戶町。
池非遲聽著電話那邊越水七槻把情況說了一遍,才問道,“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明天我會去看看香奈的父母,雖然他們大概也知道香奈洗清冤屈的事了,但我作為香奈的朋友,還是應該去看看他們,問問他們接下來的打算,”越水七槻很乾脆地說了自己的安排,“然後,我打算回福岡收拾一下東西,有一些案子的卷宗,我想整理好帶到東京去……”
“那到時候見。”池非遲道。
越水七槻想到即將在東京見面,莫名緊張起來,“好、好啊……”
“你身體不舒服嗎?”池非遲提醒道,“嗓音有點沙啞。”
“有、有嗎?”越水七槻一陣窘迫,想也不想地反駁道,“肯定你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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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她就不練習那麼多遍了。
池非遲‘嗯’了一聲,“是我聽錯了。”
越水七槻總覺得池非遲的遷就意味過於濃重,還那麼一本正經,害得她心虛到臉紅,努力找理由解釋,“仔細聽的話,好像是有點沙啞,大概是因為今天晚餐的料理鹹了一點吧,害得我嗓子有點發幹,我一會兒喝點水就好了。”
“那你早點休息。”
“好……對了,新年快樂!”
“你也是,新年快樂。”
“那……先不說了哦,等到了東京,我請你吃飯!”
“好。”
電話結束通話。
越水七槻鬆了口氣,看著握在手裡手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