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村。”
“對於他,你第一時間想到的詞是什麼?”
“叛徒。”
聽到池非遲想也不想地說出這個詞,阿笠博士四人臉上都露出訝異神色,卻忍住了出聲的衝動,甚至不敢用驚訝目光去看池非遲。
最親近的人……
叛徒……
就算他們不知道期間發生了什麼事,但多少也能想象到一點。
因為這兩個因素結合起來,可以形成一個新的詞——傷害。
福山志明也沒有吭聲,在心裡默默記錄。
這次帶里昂先生過來果然是對的,發現他之前沒有察覺的問題。
如果只是父母照顧不足,不至於讓一個人對外界冷漠到防備心滿滿的程度。
里昂勞感覺自己快發現了契機,注視著池非遲,快速追問,“你什麼時候對他有這種感覺?”
池非遲也看著里昂勞,“很早的時候。”
非赤察覺池非遲的狀態不對,語速加快地喊道,“主人,你清醒一點清醒一點清醒一點……”
“很早是什麼時候?”里昂勞不罷休地追問。
“小學二年級。”
池非遲同樣想也不想地回答。
他聽到了非赤的聲音,但是現在不能停,和里昂勞不斷轉變話題一樣,他也期待著那個契機出現。
也不用擔心自己會暴露太多,他已經在心裡構建出了一個‘空間’。
所有涉及拉克酒、兩世七月的秘密,都被鎖定在了他的記憶中,藏進最深處加以掩埋,達到‘遺忘’的程度。
剩下的東西則放置在原意識體的記憶中,覆蓋在外,佔據心神。
他的性格,原意識體的記憶。
接下來不管里昂勞再怎麼問,他給出的答案,也只會反映原意識體原本有的、現在該有的狀況,只留下適合做突破口的幾個關鍵。
如果里昂勞對他做了什麼心理暗示,等他把被封存的意識和記憶放出來,那些心理暗示也會被那些相對刺激的記憶衝散。
自我分裂經驗+1!
臥底心理素質+1!
里昂勞發現這個問題挖下去還是不夠,又轉了話題。
“你最崇拜的人是誰?”
“我父親。”
“你最崇拜他哪一點?”
“沉穩,能力又強。”
“可是你們的關係好像很冷淡,對嗎?”
“是的。”
“你也依舊崇拜他嗎?”
“是的。”
阿笠博士和越水七槻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本能,朝池非遲投去驚訝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