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蘭雖然有些害怕人偶,但也擔心自己表現出懼怕的樣子、會讓天願理一受到刺激,儘量讓自己態度顯得正常一些,“這是真的嗎?”
“說起來很沒面子,不過要是沒有他……”天願理一不好意思地對毛利蘭笑了笑,又看向手裡的人偶,“不,應該說要是沒有學習腹語,我的人生一定……”
“一定是在漆黑的萬丈深淵裡,對吧?搭檔!”人偶聲音再次響起,“哈哈哈!”
“所以天願先生,你有什麼事要委託小五郎叔叔啊?”柯南出聲問道。
人偶和天願理一一起轉頭面朝柯南,嘴巴開合,“小弟弟,你看起來好像很聰明,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江戶川柯南,”柯南見人偶對自己的態度不賴,童音賣萌表達善意,還順便介紹了毛利蘭和池非遲,“這是小蘭姐姐,還有這是池哥哥……”
毛利蘭俯身看著人偶,無奈笑著跟人偶打招呼,“請多指教,搭檔先生!”
“請多指教!”人偶仰頭跟毛利蘭‘說’完,又歪頭看向站在一旁的池非遲。
池非遲瞥了人偶一眼,轉身向房門口走去。
怎麼?天願理一還想讓他下場陪著表演?
抱歉,他現在只對看戲有興趣,才不想陪一個陌生人表演話劇!
毛利小五郎見自家徒弟轉身就走,急忙問道,“非遲,你要去哪裡啊?”
“去外面抽菸。”池非遲直接走出了門。
毛利小五郎想到自家徒弟狀態不對,不放心地叮囑道,“那你就去外面待一會兒,不要亂跑啊!”
“知道了。”
池非遲順手把門關好,向大廳方向走去。
門後,傳出毛利小五郎解釋的聲音,“實在不好意思,天願先生,非遲以前患過解離性人格障礙,還進醫院治療過,看到你出現這種情況,他的心情可能也不是很好……”
隨著池非遲走遠,病房裡的聲音也逐漸變得模糊,直到徹底聽不到。
穿過大廳時,池非遲發現登川春臣獨自坐在大廳裡的等候區發呆,並沒有跟登川春臣打招呼,徑直走出大廳正門,到了醫院門外,熟練地從口袋裡拿出香菸、手機,點燃一根香菸後,一邊垂眸用手機發資訊,一邊叼著香菸抽菸。
非赤在池非遲衣領口探出頭,發現池非遲只是在跟越水七槻說今天遇到的事情,又縮回了腦袋,窩在池非遲衣服下避風。
大概五分鐘後,登川春臣走出大廳正門,看到池非遲站在門口,腳步頓了一下,走向池非遲。
“主人,天願先生的徒弟來了!”非赤發出提醒。
池非遲放下手機,轉頭看向走近的登川春臣。
“抱歉,”登川春臣到了池非遲身前,跟池非遲保持著一米的社交距離,停下腳步,神色猶豫地問道,“我是想問一問,天願老師他……情況怎麼樣了?雖然老師剛醒過來的時候,說過他沒事了,不過夫人那個時候急著離開,我急著追出來,也沒有問他感覺怎麼樣、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池非遲把叼在嘴裡的香菸取了下來,“我也沒問過,這種事,我想你還是去問醫生比較好。”
“這、這麼說也是,真是不好意思,打擾你了,”登川春臣剛要轉身離開,又停下了動作,放輕聲音道,“那個……毛利先生和你們是不是看到了?我和夫人在休息室裡說話的時候……”
“看到了。”池非遲如實道。
“這樣啊……其實天願老師他好像已經知道了,我知道我這樣做很對不起老師,但是之前我在訓練時被老師訓斥,心情一度很沮喪,是夫人一直很溫和地安慰我,所以……算了,”登川春臣注意到毛利三人走出大廳,沒有再說下去,轉身跟毛利小五郎打招呼,“毛利先生,您跟天願老師談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