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時笛鬆了口氣,臉上已經嚇得冒出汗,一雙眼楮注視著他,眼中掩蓋不掉深情與愛慕。
時小念以為時笛現在的性情是假裝的,他曾經聽屬下電話中說出的時笛模樣,他也以為是這樣。
可當把時笛從那個小國家帶回來的時候,時笛骨瘦如柴,一雙眼楮裡充滿惶惶不安,跟誰都道歉,看到他的時候,她甚至滿臉羞愧難堪地躲到桌子底下。
從那一刻開始,慕千初就知道時笛真的變了。
也是,他們都變了,時笛能不變麼。
慕千初伸出手將她擁進懷裡,時笛瑟瑟發抖,也不敢抱他,任由他抱著。
“下去休息吧,我不叫你的時候不用出來。”慕千初很快便松開她,淡淡地道。
“嗯。”
時笛點頭,轉身離開,眼中的一絲小雀躍沒有瞞過慕千初的眼楮。
眉疤醫生從外面走進來,就見時笛開心得跟個少女似的跑開,眉疤醫生不禁一笑,“慕少,她很愛你。”
“我知道。”
慕千初舉著杯子說道,一雙深褐色的眼楮深邃地望著外面的湖,面無表情。
“那慕少呢?”
眉疤醫生問道。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八卦了?”慕千初轉眸,冷冷地睨他一眼。
眉疤醫生識趣地不再問什麼,只道,“慕少,z國這個時候是凌晨,再過幾個小時,宮歐的生日宴會就開始了。”
“準備好了麼?”
慕千初問道。
“是的。”
眉疤醫生點頭。
“很好,一切照計劃行事。”慕千初滿意地說道,低眸看著自己手中的杯子。
那裡邊還剩了半杯水。
慕千初彎過自己的手,傾斜水杯,將水慢慢倒出,“宮歐,給你備上我的大禮,希望你喜歡。”
透明的水全部灑落出陽落。
眉疤醫生靜靜地站在那裡,注視著慕千初倒水的動作。
將水全部倒乾淨後,慕千初手一鬆,將杯子也丟了出去,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低沉地道,“最近,我感覺我的視力越來越不好了。”
“慕少要少思慮少熬夜才行。”
這些都是大忌。
“你知道麼,從認識宮歐開始,我就是一路被碾壓,從來沒有勝過一籌,哪怕一次都沒有。”慕千初淡淡地道,“我必須在我的視力完全消失以前,親眼看著宮歐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