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除了這一點,我再想不到另外的可能。”
胥紫山平靜道:“放眼天下,除了大離國師,還有誰能付出請動一名武評四品的代價?”
楚秋不置可否,“或許是皇帝。”
胥紫山搖了搖頭:“新君沒有讓聶渺出手的本事。”
“那你就太高看我了。”
這一次。
聶渺只是嘴角微揚,“大離富庶,身為一朝之主,陛下想要請我這樣的武夫出手,總有他的辦法。”
楚秋打量著他:“那你就是承認,自己屬於皇帝那一派了?”
聶渺的笑容頓時消失了。
他看了楚秋幾秒,忽然道:“三言兩語就想給人打成某一派系,你雖沒有在朝堂為官一日,但這無恥的手段卻與方獨舟一脈相承。”
聶渺意味深長地一笑:“該說不愧是他的弟子麼。”
“你還是不夠了解我。”楚秋也笑了。
那張冷峻的假面笑起來頗為猙獰。
隨後就在聶渺的注視之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掌下去,聶渺周身氣機盡數沉沒,體內傳出轟如雷霆的震響。
他沒有抵抗,楚秋自然也沒下死手。
直到聶渺嘴角溢位血水。
楚秋收回手,淡淡道:“只要你足夠了解我,就會知道,我和老頭子有一個最大的不同之處。”
“他解決問題,用這裡。”楚秋用食指輕輕指著自己的頭。
隨即握住手,揚起拳頭:“而我,用這個。”
在場幾人全都陷入沉默。
聶渺更是怔了怔。
接著,他就發出莫名的笑聲。
越笑越是響亮。
彷彿要將眼淚都笑出來。
“原來如此,原來這就是你和上一任夜主最大的不同。”
聶渺喘息幾聲,臉上仍然殘留著笑意。
他輕輕點頭,頗為悵然道:“早知如此,我該用武夫的規矩與你談。”
“那你現在的下場,遠不止是被我所擒。”
楚秋瞥了另外兩人一眼:“你們兩個,可以自己走。”
崔賦先是有些不敢置信,隨後便露出狂喜之意:“您要放了我們?”
“別蠢了,他是讓我們‘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