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肯定不可能了,那姓柴的早就查的明明白白。”
“叫柴支或柴隊長!收起你的江湖氣!”陳益提醒,隔行如隔山,他沒聽過這個大賽:“桃花獎?”
蘇盈解釋:“桃花獎是國內舞蹈界頂尖賽事之一,報名有門檻,我問過幾個學舞蹈的女孩子,她們都有參加桃花獎賽事的夢想,哪怕只是陪跑的,都能獲得一定知名度。
張文陽有人脈可以推薦參賽名額,只要推薦即可內定參賽,多年來他有沒有推薦過不知道,需要去賽委會內部查。”
聽到這裡,秦飛開口:“蘇姐,這條線索對案情有幫助嗎?”
蘇盈:“不知道,多一條線索沒壞處,我說個可能:有人求張文陽推薦自己參賽,張文陽沒答應,對方懷恨在心把他殺了。”
秦飛覺得有點扯。
倒是陳益笑了笑,說道:“很不錯的猜測,現實不講邏輯,有些瘋子的殺人理由連精神病醫生都理解不了。
我在你說的基礎上補充一下,一個女孩想參賽張文陽拒絕,於是想不開上吊了,父親把女兒的死算到張文陽頭上,同樣用吊死的方式結束了張文陽的生命。”
蘇盈點頭:“陳巡說的更靠譜,喬瑞那邊查的怎麼樣了?”
陳益道:“還在查,範圍擴大到了他上學期間所有的校友,要說人際關係,喬瑞是三人中最簡單的,年紀也是最輕的,相對比較好查更容易發現異常,所以他是調查重點。”
蘇盈有些驚訝:“那得多少人啊?”
陳益:“受害者不止一個,我們要找重合點,項樹的患者是篩選依據,不多,三千來人吧。”
對於本案的調查秉承先易後難的原則,若患者和校友沒有異常,陳益就要慎重考慮本案到底該如何往前推進,甚至要做好特案組無功而返的準備。
騰大斌:“我說今天支隊的人怎麼這麼少,敢情都派出去走訪了。
陳益,此案你有多少把握?”
陳益習慣性掏出煙盒,笑道:“不是我,是我們,我們有多少把握,對於這種毫無頭緒的陳年舊案,自信是必要的,你既然問了,那就百分之百吧。”
騰大斌咧嘴:“聽起來像吹牛,但從你嘴裡說出來,我卻沒有一點要鄙視你的意思。”
陳益點燃香菸,說道:“警方有人數優勢,只要查到了三名受害者之間的聯絡,不管這個聯絡有多離譜,皆可直達案件真相,懂我意思嗎?”
騰大斌微微嚴肅:“懂,查案不是一人之功,需要所有人共同努力。
那你忙吧,我和蘇盈先走了,關於張文陽還得繼續挖啊,我漸漸開始喜歡這種解密的感覺了。”
在國外臥底多年,他算是接觸了新鮮事物。
……
又是數天過去。
在大幾百警力的介入下,走訪工作進行的非常順利,每一組偵查員只需要負責十三個人即可,今日終於有了異常情況。
柴子義將一個人的資料放在了陳益面前。
姓名葛水雲,女,三十四歲,本地人。
三十四歲是現在的年齡,八年前案發時二十六歲,高中就讀經開區某中學,和受害者喬瑞是校友,同校不同班。
掛號經開區醫院神經內科的時候,年齡二十五歲,症狀神經痛、肢體麻木,病歷顯示暫時沒什麼大問題,三天後複診,但對方並沒有來複診。
是否學過跳舞不知道,剛剛拿到資料,還沒開始調查。
這名女孩異常的點在於聯絡不上,個人資料中的手機號早就換人了,身份證名下也沒有正在使用的號碼。
“陳巡,這個葛水雲不但聯絡不上,身份證也靜默了九年,我們是不是找對人了?”
柴子義坐下開口。
“九年麼。”陳益拿起資料,盯著葛水雲的名字看了許久,說:“葛水雲?名字要是倒過來的話……”
柴子義剛反應過來,目光頓時凝重:“雲水客棧?”
陳益:“深挖一下,拿到她的詳細資料。”
柴子義迅速起身:“好,我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