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和韓隊聊過這個問題,也和靖城的柴支聊過,實在是想不到他有何理由殺害三名受害者,八竿子打不著啊。”
陳益:“若不考慮動機,他的嫌疑就很大了吧?”
黃振邦點頭:“不考慮的動機的話,吳常春是有一定作案嫌疑的,我記得……”
說到這裡,他看向韓丘:“我記得吳常春在三起命案發生的時候,都不在雲水客棧,是吧韓隊?”
韓丘嗯了一聲:“是,三起命案吳常春都不在雲水客棧,一次外出給兒子拿藥,一次外出進貨,還有一次是父親忌日回了水石鎮。”
這件事陳益知道,卷宗裡有。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重點關注這個吳常春。
“陳巡覺得太巧了?”韓丘問道。
陳益:“巧的有點離譜。”
韓丘:“可是他不在案發現場,沒有作案時間啊。”
陳益反問:“誰說案發現場在石渡小鎮?屍體瞬移的問題還未搞清楚,不能輕易下任何結論。”
聞言,韓丘和黃振邦相互對視一眼,有驚疑還有疑惑,自從靖城刑偵支隊開始全面調查受害者人際關係後,此案進展他們便不清楚了。
只知道,兩個最重要的點一直沒有突破,除了受害者人際關係,另一個就是受害者為何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從靖城瞬移到石渡小鎮。
作案手法和作案動機,一概成謎。
“有任何需要刑偵大隊做的,陳巡儘管下命令。”韓丘代表西貴縣刑偵大隊表態。
黃振邦同樣開口:“水石派出所也隨時待命。”
聊到這裡,會議室的門開啟,走進來一位中年男子,戴著眼鏡,年齡看起來也就四五十歲不是很大,但頭髮已經有些灰白了。
老法醫了。
而且還是西貴縣唯一的法醫。
偏遠的地方就這樣,法醫隊伍的建設任重而道遠,本來法醫就是相對稀缺的職業,國家培養難度大、週期長,加上職業吸引力不足,所以願意一生從事法醫工作的人很少。
好不容易學成了,自然不樂意跑到偏遠的西貴縣來。
根據規定,少於兩名法醫不能出具鑑定書,但可以先進行屍檢工作,詳細記錄檢驗情況,過程嚴格監督,而後透過遠端討論的方式,和其他地方的法醫共同簽字。
或者,直接請求上級支援。
總會有辦法的。
“老韓,你找我啊。”楊紅毅說了一句,而後看向黃振邦和特案組六人。
“坐下說。”韓丘示意對方落座,“關於八年前的案子,特案組的陳巡需要和你聊聊,最開始的屍檢工作都是你做的,如實回答就行了。”
楊紅毅表情有了鄭重,肢體動作也拘謹起來:“陳巡。”
陳益笑道:“都是自己人,放輕鬆,叫楊法醫過來不是談屍檢結果的,我想了解的更詳細一點。
就從……你得知石渡小鎮出現屍體的那一刻,開始說,一直說到屍檢結束。
咱們不著急,你可以說的慢點,力求準確、詳細,越詳細越好,哪怕你離開辦公室開門關門的動作,都不要漏掉。”
楊紅毅不明所以,但不敢多問,開始回憶,隨後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