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抬起頭看向白楓，並沒有像是小說或戲曲裡說的那般復仇後內心變得空虛，如今的她早已經找到了自己的人生目標。

白楓點了點頭，接著他看向司空家的長老等人：“你們挖去了她的眼睛，始作俑者卻享受著最高的待遇，而你們口口聲聲說這是為了司空家，那麼現在，我給你們一個選擇。”

“如果你們想要保住司空家，曾經那些參與了挖仙瞳事件的人就自裁吧，希望你們能像你們說的一樣，能為了司空家付出一切。”

白楓說完，場面瞬間變得十分安靜，司空家的人沒有一個人行動或回話，甚至部分修士的眼睛正偷偷觀察著四周似乎正在尋找逃跑的機會。

“怎麼？不願意？剛剛你們不是說的大義凜然嗎？怎麼如今讓你們犧牲了反而不願意了？”

“憑什麼要我們為了那些下人犧牲？”

人群中傳來幾聲嘀咕，雖然聲音很小，但還是被白楓捕捉到了，他輕笑道：

“呵呵，看來你們是覺得自己高人一等，所以可以犧牲除自己以外的所有人嘍？既然這樣的話你們司空家……”

“等一等！”這時剛剛對他出手的大長老卻走了出來，“老夫甘願赴死，請先生留他們一命。”

白楓看著還算是有點骨氣的司空家大長老，他輕輕搖了搖頭：“我想你或許誤會了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讓你們這些參與了奪瞳一事的人全部自裁，少一個都不行！也別想著能騙過我，你們應該知道我最擅長的是幻術。”

大長老咬著牙齒問道：“為何要如此趕盡殺絕？”

“那就要問問你們當年為何要如此對一個小女孩如此趕盡殺絕了。”

大長老沉默了起來，但白楓卻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而是繼續對司空家說道：“你們還有三秒，三秒後，司空家將不復存在。”

“三……”

“二……”

“等等！老夫答應你！”大長老連忙喊停了白楓，在白楓的注視下，他迅速轉過身看向帶著害怕、憤怒、或是鬆了一口氣等情緒的其他人，“是你們自己動手，還是老夫來幫你們？”

“大長老，你不能這樣！”少了一隻胳膊的司空家家主連忙抱住大長老的腿，“那個人只是個分家，憑什麼要我們……”

不等司空家家主說完，大長老直接抬手拍在他的腦袋上，腦袋宛如摔在地上的西瓜一般破碎。

接著他抬起頭掃向其他人：“我希望你們能體面一點，不要丟了司空家的臉，但如果誰不想體面，我就幫他體面！”

眾人再次沉默了下來。

“罷了，當年我就覺得此事不妥，可惜我當時利慾薰心沒有拒絕，如今這也是報應，在下先走一步了。”

一人搖了搖頭，他直接拔出長劍，一劍刺向了他的心臟，劍氣一併滅了他的神魂。

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像他這般有骨氣，有人直接飛天而起想要逃跑，有人躲在人群裡一言不發，還有人大聲嚷嚷著自己什麼都沒有做。

那些想要逃跑的修士全被左秋、虎依依等人擊斃，而剩下的人則被白楓拉入了幻境中，很快便有人吐出了自己所做過的事情，緊接著便送到被司空家大長老身前，讓其親手擊斃。

“呼……呼……”

雖然沒有耗費多少力氣，但司空家大長老還是不斷喘息，他看著幾乎已經所剩無幾的人以及滿地的屍體，臉上瞬間變得蒼老了許多。

他知道至此之後司空家已經完了，不過……至少還剩下了一些人，他們收拾收拾搬到偏僻的山腳還是能活下去的，只要能活下去就有希望。

又看了幾眼司空家後，他轉身對著白楓拱了拱手：“希望白公子能信守承諾。”

說完他一掌拍向自己的腦袋，下一秒他的身體緩緩向後倒去，蒼老渾濁的眼睛看著天空全然沒了生息。

至此，參與了當年挖眼事件的司空家成員全部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