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沒有真正信任過任何人,阿不思,和你走的越近,讓我越能看的清你……”斯內普陰沉著臉,語氣沒有絲毫的客氣可言。
“你說的並沒有錯,這麼多年,確實沒有什麼人真正看清過我。”鄧布利多點了點頭,也不惱,甚至都沒有給予任何的反駁。
他的表現越發讓斯內普感覺有些奇怪。
平日裡的鄧布利多。
雖說語氣,聲調,表情,都和現在的這個沒什麼區別,可他總感覺哪裡不對勁,鄧布利多的氣質和往日裡發生了很大的改變。
而且。
最關鍵的是連他懲治弗林特的逾越都沒有被對方批判!
“你不會是喝了複方湯劑的……某個老傢伙吧。”斯內普想要去摸自己的魔杖,他懷疑是格林德沃的聖徒想要調查同夥的死因。
畢竟。
作為一個平日裡喜歡使喚別人做事的老登,今天卻反常的什麼事情都想要插手一下,這真的很難不讓他去懷疑站在自己面前的還是不是鄧布利多。沒人能搞到鄧布利多的頭髮?格林德沃那邊的傢伙可不一定!
斯內普掏出魔杖就要施展昏睡咒。
“轟!”
鄧布利多的魔杖從袖口滑出,他只是輕輕一抬,優雅的滑動了一個弧線,隨即,想要不管如何都要先發制人來上一波,猜對猜錯都不虧的斯內普直接被強大的魔力推到了牆上。
“啪~”
他一直藏在手裡的配置魔藥摔在了地上,瓶體碎裂,一攤詭異色澤的藥水流淌到地上,吱吱作響的冒著一陣邪門的綠煙。
“西弗勒斯,你未免也太過謹慎了一點。”鄧布利多無奈的放低自己的魔杖,斯內普從緊貼著的牆壁上緩緩落了下來。
“學校裡進了老鼠,還有謀殺發生,你說我為什麼警惕?”斯內普看起來很狼狽,衣冠不整的撿起了自己的魔杖。
他意識到是自己太敏感了。
如此強大的魔力,很難有人能夠冒充。
“我會處理好這個問題。”鄧布利多看向了椅子上的馬庫斯·弗林特,“這個孩子我想要暫時帶走一下,如果你能假裝自己受到偷襲,沒能完成我交代你的事情,我或許能夠用他釣出隱藏在學校裡的老鼠。” 完全不像是一個德高望重的校長所能說出的話。
“他是霍格沃茲的學生,未成年的小巫師,你想要用他來當你的誘餌?”斯內普難以置信的看著面前的鄧布利多。
他彷彿重新認識了自己相處多年的偉大白巫師。和這個不知道抽了什麼瘋的傢伙相比,自己簡直善良的像是一隻獨角獸。
“這是最快能夠尋找到線索的辦法,西弗勒斯,我當然不會讓弗林特先生因此死亡,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沒有人能對他成功動手。”
鄧布利多平靜的開口。
“校董會要是知道你做這種事,一定會讓你立馬下臺!如果失去了校長的職位,你還能夠執行你剷除那個傢伙的計劃?”斯內普還沒有對馬庫斯·弗林特敵視到不管對方死活的程度,他想要阻止鄧布利多有些瘋狂的謀劃。
“除了你,不會有人知道。”鄧布利多的表情也是有些掙扎,不過,他最後還是堅定了眼神低聲對斯內普開口。
“霍格沃茲現在不再安全,我們需要儘快解決隱患,弗林特先生不會因此犧牲,他只是可能會因此稍微受那麼一些苦。”
“這是……值得的。”
鄧布利多不知道是在說服斯內普,還是在說服自己。他也不等斯內普回應,就想要將昏迷且被捆綁的馬庫斯·弗林特帶走。
“你到底怎麼了?”斯內普想要攔下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表情複雜的嘆了口氣。
“我在解決問題。”
他閉上了眼睛。
看起來很是疲憊。
“我建議你直接帶走小格林德沃,觀看她的記憶,羅尼.埃裡希不是一般的巫師,他不會隨便吃陌生人給的藥劑或者食物。”
“分院儀式的晚宴上,他吃的甚至都是他自己帶去的東西。”斯內普很明顯將懷疑的目標放到了奧羅拉.格林德沃的身上。
這並非是什麼私心。
而是最理智和符合邏輯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