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是被嚇壞了的那個,您看,我肚子都嚇瘦了一圈。”伊恩心有餘悸的嘆氣,還拍了拍自己沒吃飽的肚子。
“……”
鄧布利多表情微微變化了一下,頗為無奈,“正如我所說,普林斯先生,我應該是目睹了全過程沒有什麼遺漏。”
他著重在“全過程”上加重了發音。
“我只是想要獲得一些賠償。”
伊恩訕笑了一下,心裡沒了僥倖心理,說話也變得老實了起來。他頭頂趴著的福克斯彷彿已經是在他的腦袋上築了巢。
“其實我並未出手阻止的原因有兩點,第一點是想要看看你會怎麼應對這種事,第二點則是因為你將這場衝突率先定性為了決鬥。”
鄧布利多看起來也非常坦誠,並沒有遮掩自己的一些私心,他的聲音既不急促也不拖沓,帶著一種溫和而有力的感覺,“決鬥是一件神聖的事情,是榮耀的一種儀式,哪怕是我,也只能在一旁保證你們當中不會有人因此出事。”
“當然,你的表現沒有讓我失望。一種會讓人記憶猶新的教訓,卻並未真正傷害誰,這樣的剋制力鮮少能夠在掌控力量的巫師身上看到。”
“特別是最後那個驚才絕豔的照明咒,即便是我也險些也沒能反應過來……嗯,這種特別的創意真的是非常逼真。”
鄧布利多語氣有些怪異了起來。
伊恩假裝沒聽到。
“我的初衷就是想要導人向善,讓它們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如果能夠對我進行賠償的話,或許就能證明它們還有的救。”
伊恩還是沒有放棄為自己爭取賠償。
他的用詞稱呼又是讓鄧布利多沉默了很久。
“我想斯萊特林的先生和小姐們,肯定已經意識到他們的行為有多麼的不妥,只是你想要獲得他們的賠償顯然不太容易。”
鄧布利多婉言開口。
“是因為馬庫斯·弗林特家裡在魔法部很有人脈嗎?”伊恩一直都記著馬庫斯·弗林特在兩次衝突當中都不忘提起很多次的事情。
這傢伙比還沒入學的馬爾福還要典中典。
“是因為斯萊特林驕傲的巫師一向很難向別人低頭。”鄧布利多的回答完全沒有說服力,估計也就只能糊弄一下沒見過世面的小巫師。
伊恩可很清楚這些斯萊特林的純血巫師在伏地魔面前跪的有多快。
嗯。
他們是沒低頭。
他們直接磕頭了。
“果然還是因為馬庫斯·弗林特的家族在給它們撐腰吧,這些所謂的古老家族就是這樣,哪怕是自己犯錯了卻也並不會認錯。”
伊恩嘆了口氣。
鄧布利多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事實上,西弗勒斯肯定需要花費一些功夫,才能夠為你平息這一次的影響,主要的壓力還是來源於那些小巫師的家人。”
“弗林特先生的親人在魔法部裡確實很有人脈,畢竟弗林特家族傳承久遠,而其他純血巫師的家族或多或少也都有一些能量。”
“普林斯先生,你比很多小巫師都要早熟,你一定能夠看得明白,對與錯在某一類成年巫師的眼中並不重要。”
鄧布利多像是在提醒伊恩不要再去找那群斯萊特林學生算賬。
“您說的沒錯。”
伊恩無奈的點了點頭。
他摸了摸自己因為坐下的原因,只能夠捧在懷裡的格蘭芬多聖劍,他多希望這把劍曾經能被賦予過先斬後奏的意義。
可惜。
沒有。
“看起來我不只是要不到賠償了,還得祈禱我不會被一群蒼蠅給賴上,斯內普教授叔叔估計得為我操碎了心。”
伊恩覺得有些煩悶。
他分明只是想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怎麼就攤上了這麼一個爛事,一切都從馬庫斯·弗林特被施展奪魂咒開始好似就不受他的意願左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