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湯姆裡德爾搖了搖頭,他看出了馬爾福心中的想法,不過,他卻並不覺得馬爾福的想法是一個最好的選擇。
“鄧布利多年老無力,還殘酷冷血,你去求助鄧布利多只會連累你的家人,當然,還有鄧布利多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我。”
這個男孩並沒有遮掩自己的處境。
他發表了自己對於鄧布利多的看法。
以及。
自己為什麼要讓馬爾福去給伊恩水晶球。
“只有瘋子能對付瘋子,伏地魔是個瘋子,所以我們必須讓一個更瘋的瘋批去對付這個已經徹底失去了所有理智的瘋子。”
年輕的湯姆裡德爾語氣篤定。
他的話讓馬爾福內心的困惑越發加深。
“如果我沒記錯,你在我家裡被封存了很久,怎麼會比我還要了解普林斯學長?”馬爾福說出這番話明顯也是鼓足了勇氣。
他都不敢從地上爬起來和年輕的湯姆裡德爾對視。
“當然是因為童年陰影,而我比伏地魔更具優勢的地方就在於此,他刪除了自己的屈辱,而我則還仍舊記得那個下午。”
空曠的寢室內。
語氣唏噓的湯姆裡德爾說出了一個讓馬爾福摸不著頭腦,聽起來有些莫名其妙的回應,只是馬爾福卻不敢繼續進行追問了。
也不等馬爾福尋思出了頭緒。
“哦,對了。”
年輕的湯姆裡德爾一拍巴掌。
“不要想著去告狀哦,我或許別的能力沒有,但是和你同歸於盡的能力還是有的。”他威脅人的時候語氣都仍舊柔和輕快。
“咕~”
馬爾福驚恐的下意識就抓向了自己脖子上的吊墜。
或許只有伊恩給予的這個保證能夠帶給他幾分安全感。
“這東西很厲害,不過,擋不住我的玉石俱焚。”湯姆裡德爾毫不在意馬爾福的行為,他對著馬爾福直接打了個響指。
“因為從昨晚開始,我早已與你同在,這個吊墜能夠阻止別人傷害你,可卻絕對阻止不了你自己想要傷害自己。”
湯姆裡德爾的聲音帶著幾分戲謔。
他的身影開始消散。
馬爾福只感覺到自己的視線變得有些模糊——待他的視線和思維再次清晰,卻是發現自己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寢室盥洗室。
“啊!!”
他低頭看向了自己的手,一把沾染著蛇血的刀,不知何時已經是抵住了自己的脖子,甚至在上面留下了一條淡淡的細痕。
就彷彿是某種警告。
“我喜歡騙人,但這一次可不是。”
鏡子裡。
另一個“馬爾福”似笑非笑輕聲開口。
聲音沒有落入馬爾福耳朵。
而是於馬爾福腦海裡……直接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