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關於金屬怪的問題,他們才講到一半。
他略微措辭之後開口:“景禾老師,金屬怪它.....”
景禾也回過神,微微一笑道:
“不用擔心,金屬怪的問題並不嚴重,做一些心理疏導就沒事了。”
聞言,大吾鬆了口氣。
他心底多多少少升起一些自責。
要不是他這段時間忙著公司的事情,疏於對金屬怪的關心,或許....金屬怪也就不會有這樣的問題....
旋即他的心裡又不由地冒出了那個一直困擾著他,並且隨著他的年齡越大,就越難以抉擇的問題。
作為德文製造股份有限公司的少東家,作為茲伏奇家族的後輩,他需要肩負起公司以及家族,這份責任大吾並不會拒絕,也不能拒絕。
但同樣的,作為一名訓練家,他既要對自己的寶可夢負責,也要對自己真正喜愛、嚮往的理想負責....
他深知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如果德文公司只是一家小公司,或者說他對訓練家一途上的目標並沒有那麼大,也許這對他的能力而言,就不是什麼問題。
可是....
“大吾。”
突然景禾的聲音打斷了他。
順著聲音望去,就見其將那“塗鴉”的資料夾放在了桌上。
金屬怪正處在分叉路上。
“治療金屬怪,我們可以分兩步,心理疏導與生理干預。”
他用筆分別在兩條分叉路上,寫上了“心理疏導”與“生理干預”,抬頭看向大吾,看似隨意地問道:“你準備先走哪一步?”
聞言,大吾幾乎是下意識地問道:“不能一起嗎?”
景禾笑了,他繼續用筆,在兩條分叉路的中間劃上一道道豎線,將兩條分叉路變成了一條寬闊的大路,滿是深意地說道:
“對啊,不能一起嗎?”
看著那被拓寬合併的兩條路,大吾身體微微一震,他有些僵硬地看向景禾。
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景禾的這一番話,似乎....別有它意。
當他迎上那帶著深意的目光時,這種感覺更加強烈。
但景禾已經收起資料夾,靠在椅背上,喝了口咖啡道:“今天太晚了,明天開始怎麼樣?”
大吾欲言又止,最後溫朗一笑,“好。”
待到大吾離開,他又在那張紙的最後,留下了一行字。
茲伏奇大吾——極度完美主義者。
...
“鬼斯,你說這到底是塊什麼石頭呢?”
再次恢復到了往日冷清的諮詢室內,景禾再次拿出了那塊石頭。
現在他每看一遍這塊石頭,就越發覺得索藍斯博士家裡進賊與它的關係越大。
“口桀...”
鬼斯從天花板裡飄了出來。
看景禾沒有再追究它弄壞電腦的事情,鬼斯不由鬆了口氣。
緊接著它露出了茫然的神情。
它也不知道啊。
或許它曾經知道,但現在它早就忘記了當初為什麼要選擇這塊石頭長眠。
“難道是一塊化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