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師出高徒,不打不成才,平日裡不能隨意動手的教習們總要想點辦法收拾一下那些不聽話的小子,不然,氣都氣死了。
“快點,下節是老法儒的課,萬一遲到,會被打死的。”
路上,幾名太學生匆匆跑過,最前方,一位學子回頭看了一眼後面幾人,催促道。
後面的幾人聞言,立刻跑的更快一些,朝著差不多五里外的課堂跑去。
兩節課,課堂相距超過五里,若說不是故意的,誰信。
“惡趣味啊。”
李子夜看到太學生們急匆匆的模樣,幸災樂禍道。
這種苦頭,上輩子讀書時,他也吃過。
“參見布衣侯!”
這時,有權貴出身的太學生路過,認出了李子夜的模樣,神色一震,趕忙上前兩步,恭敬行禮道。
“不必多禮。”
李子夜微笑道,“這是太學宮,一切禮數可免,切莫聲張。”
說完,李子夜牽著南兒離開。
太學宮西北方向,犄角旮旯的一座課堂內,法儒將幾名遲到的太學生罵了個狗血噴頭,手中戒尺差點都要打斷了。
總遲到的學生,有一個共同的特點,皮實,抗揍!
隨便打,隨便罵,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坐回去,準備上課。”
罵的有些累了,法儒瞪著幾人,喝道。
四名遲到的太學生灰溜溜回了自己座位,準備聽課。
法儒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喉嚨,開始上課。
還別說,罵完這些混賬小子後,心情都好了不少。
以後太學宮再建課堂,一定修的更遠些。
法儒開始講課時,不遠處,李子夜帶著南兒邁步走來。
之所以找法儒,是因為如今的太學宮中,只有法儒和儒首知曉他的真實身份。
他現在的模樣,是不可能見到儒首的,只能來找法儒。
課堂外,李子夜停下步子,看著裡面卸下掌尊之職的法儒,臉上露出一抹微笑。
這些老傢伙,終究開始老了,其實也對,他們再不老,何時才能輪到他們這些年輕人接手這個時代。
課堂內,正在講課的法儒注意到外面的小子,神色微微一怔。
這小子怎麼來了?
旁邊的小丫頭又是誰?
短暫的思緒後,法儒回過神,繼續講課。
課堂外,李子夜耐心地等著,也不著急。
再重要的事,都沒有學生們上課重要,傳承,重於一切。
平日裡嘻嘻哈哈,沒個正型的李子夜,心中有著自己一杆秤,有些底線,絕不會去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