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魔主訕笑道，“本座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不過，本座確實想向上神請教一些術法上的問題，上神，你看？”

李子夜牽著朱珠的手在古樹前坐下，伸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說道，“坐。”

東方魔主見狀，馬上坐下。

李子夜注視著前方法陣中發狂的十位一代實驗品和五位二代實驗品，語氣平和地問道，“術法一事，稍後再說，我們先談談異水試驗的事，魔主覺得，多少代實驗品可以保留下自己的意志？”

“三代吧。”

東方魔主猶豫了一下，回答道，“按理說，二代應該也有一些機會可以保持清醒，但是，我們是第一次進行這異水試驗，經驗不足，或許哪裡做的不夠好。”

李子夜聽過東方老玻璃的回答，目光微凝，問道，“有沒有一種可能，讓異水中的源質在感染了肉身後，就基本耗盡，無法再影響這些實驗體的靈識？”

“這太難了。”

東方魔主搖頭應道，“上神應當看得出來，異水最優先感染的還是靈識，對肉身的親和力其實很有限。”

“相似相溶原理。”

李子夜輕聲呢喃了一句，面露思考之色。

東方魔主愣了一下，沒有聽懂前者話中之意。

“需要想個辦法，讓他們的肉身變得和異水相融。”

思及至此，李子夜看著前方的常大喇叭，開口喚道，“常昱，過來。”

“怎麼了？”常昱聽過李教習的呼喚，轉身走上前去，不解地問道。

“你的轉靈器理論，派上用場了。”

李子夜說道，“異水和靈識高度融合，符合你的轉靈器理論，現在，交給你一個任務，想個辦法，改變異水的性質，讓它優先和肉身融合，簡單來說，就是把你的轉靈器理論反過來應用，你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

“這。”常昱聽過李教習的要求，臉上露出為難之色。

“加油，我看好你。”

李子夜看了一眼天色，說道，“明天之前，給我答案。”

“明天？”

常昱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問道，“一天時間？這怎麼可能。”

“朱珠，鼓勵他兩句。”李子夜輕聲道。

“常先生，加油，我也看好你。”一旁，朱珠展顏一笑，配合地說道。

“我，我盡力。”

常昱苦笑一聲，轉身看著後方陣法中的一眾實驗品，大腦開始飛速運轉。

東方魔主看了看身旁的太上上神，又看了一眼前方的常先生，雙眼深處，異色閃過。

太上上神似乎在有意培養這小子。

難不成，眼前這位才是人間今後的掌舵者？

“夫君。”

古樹下，朱珠靠在夫君肩上，詢問道，“你是不是已經想到辦法了？”

“嗯。”

李子夜點頭應道，“不過，我還是想看到常昱能獨立解決這個問題，現在，我還能為他兜底，日後，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