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儒掃了一眼不遠處都在看熱鬧的幾人，說道，“大家都在看你李家的笑話，怎麼，你才走幾個月，李家就要分崩離析了？”

“不至於，不至於。”

李子夜站上小船，一邊劃，一邊說道，“肯定是友好切磋，我李家可是鐵板一塊，怎麼可能會內訌。”

“都打成這鬼樣子了，還是切磋？糊弄傻子呢！”

北境，法儒冷笑一聲，應道，“小子，你總得表個態吧，這樣下去，李家可就亂套了。”

李家的掌舵者在李園大打出手，這明顯是渝州城和大商都城兩個關鍵的李家據地在奪權。

“問題不大。”

小船上，李子夜看著中原方向，輕笑道，“哪個家族，在權力交接的階段都要經歷一些陣痛，小打小鬧而已。”

“小子，你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北境城樓上，法儒不解地問道，“老夫怎麼覺得，你是故意的？”

“故意談不上。”

東海，李子夜邊划船，邊回應道，“順其自然而已，不論發生了什麼，我和天下人，都要接受這個結果。”

“結果？”

法儒想了想，問道，“李園和渝州城李府的正式決裂？”

“決裂有些言重了。”

李子夜糾正道，“最多算是不和。”

“那不是一樣嗎！”

法儒詫異道，“小子，你辛辛苦苦把李家拽到如今這個高度，這麼一來，李家可就要倒退很多步了。”

“退就退吧，多大點事兒，就當給他們一點考驗。”

李子夜笑著應道，“掌尊不覺得，這些年李家走的太順了嗎？”

“順？”

法儒剛想說順你大爺，突然，神色一凝，又將嘴邊的話嚥了下去。

好像確實太順了。

李家不順的，好像就只有李家小子和李幼薇、夜璇璣等少數幾人。

而李家，整體來說，一直走的都非常順利。

短暫的沉思後，法儒似乎明白了什麼，說道，“李家，沒有敗過。”

這太可怕了。

他見識了李家小子的苦難，夜璇璣的犧牲，李幼薇等人的求全，下意識覺得李家一路走來，千難萬苦。

然而，仔細想來，李家竟然沒有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