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許洛是靈脩,打家劫舍攢了許久身家的緣故,普通醫官,也絕對窮不到哪去。
畢竟,像許洛最早給南奕開的補氣益神散,一包藥就作價十元,著實是暴利。
當然,考慮到採集藥草風險不低,得遠離縣城、深入山野,在此情況下,普通人看不起病、買不起藥,倒也實屬正常。
南奕取走許洛的遺產,摸出火石引火,將許洛衣裳點燃。
“許醫官,你安心地去吧,我會帶著你的錢,好好活下去的。”
說完,南奕又去收拾原身家人跟幾位鏢師的衣物。
原身家人的,南奕準備挖個坑,做個衣冠墓。而幾位鏢師的,南奕準備打包帶回順風鏢局,通知一聲,順帶再給鏢師家屬一些撫卹金。
雖說鏢師接鏢,生死有命。
但南奕終歸還是有些自責與不忍,覺得是自己錯判低估了許洛本領,方才牽累一眾鏢師。
考慮到得了許洛的遺產,他給幾位鏢師家屬帶些撫卹金,也算是聊做補償了。
至於其他村民的衣服,南奕則是撿到一堆,一把火一起燒掉。
南奕站在火堆旁定定看著,火光搖曳間,他彷彿看到燒起來的不是衣服,而是一堆枯草。
百姓如草芥啊。
南奕感嘆著,卻是毅然堅定了努力變強的心思。
唯有變強,才能掌控自己的命運,不被他人輕易擺佈。
只是不知,此世修行,究竟該如何入門。
南奕眉頭稍蹙。
之前著急,一心想著解析賜靈法陣,儘快找到賜靈法陣的後門,謀尋生機。
卻是沒那個閒心用「洞真」天賦去看許洛。
所以除了知道許洛有著疑似「動物親和」的蠱惑類能力外,南奕並不知道許洛的功法情況。
不然的話,倒是可以結合許洛的修行功法,稍加推測。
南奕略微有些遺憾。
他抬頭看了眼天色,灰霧隱現,已然是暗了不少。
他下午抵達南石村本就稍有些晚,後面又收拾現場,立墳焚衣,確實是已到了晚上。
南奕摸了摸肚子,折回原身屋裡,準備燒飯。
他這會兒雖然胃口不佳,但終究是餓了,還是得煮些飯填肚子。
於是又一通忙活,南奕煮了一鍋糙米飯,就著鹹菜開吃。
但吃著吃著,南奕忽有所感,「洞真」內視,發現自己身上莫名多出了一個狀態。
【天賦:洞真(玄下)、全愈(黃下)。】
【狀態:永恆明火印記(殘)、度厄法域標記。】
「法域?標記?」
南奕將口中米飯嚥下,「洞真」一掃,思量起來。
所謂法域,多是指玄階修士的道法領域。
而標記,則指的是他身處度厄法域之中,隨時可以被法域主人進行針對性操作。然後,和“印記”差不多,“標記”也不是什麼異常狀態。他只要脫離法域,“標記”狀態就會隨之消失。
換言之,南奕眼下,其實是在不知不覺中被一位玄階修士的法域籠罩。
原本,他是不會知道自己正在被人暗中窺視的。
但「洞真」天賦被動蒐集資訊的隱性效果,可視作直感增強,卻是令南奕忽然間心血來潮,內視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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