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南奕以自身「洞真」天賦作為中介,於冥冥之中,向成百上千萬的廣大百姓,轉播離皇隱秘至極的前世罪業。
原本,「洞真」天賦難堪重負,會使南奕雙眸滲出血淚。
但現在,南奕身融法域,血淚流淌,好似在法域內下起了血雨。
而血雨下,離皇臉色驟變,能感覺到冥冥之中,他正變得萬眾矚目,好似前世罪業被曝光。
他勃然大怒:“逆臣安敢!”
在南奕三術齊施間,離皇也在施展「觀玄」,反向鎖定了南奕氣機。
他立即抬手,點出一道「造畜」之靈光,循依氣機飛向南奕。
在南奕身融法域,無法直接施展劍訣進攻時,離皇只能寄希望於「造畜」神通壓制住南奕,打斷南奕施法。
只是,南奕一眼掃去,竟絲毫不加應對。
等靈光加身,原本身融法域的南奕,不僅被「造畜」神通揪出身形,更是在被被迫向牲畜轉變。
但除去「全愈」天賦在被動抵抗著「造畜」之變化外,南奕竟全然不顧自身變化,選擇了趁機借法,齊施「血債誓鬥」+「罪業死鬥」+「秘魔捨身劍」。
南奕並未借法洛無極本身的攻伐神通。
因為再強的攻伐神通,只要是正常手段,就不可能比「秘魔捨身劍」這類捨命手段強。
他只需借法「血債誓鬥」與「罪業死鬥」輔以攻伐,為「秘魔捨身劍」進行加持即可。
不過,接連兩次三術齊施,外加還在同時維繫的「全愈」與「玄黃濁世」,本就重傷的南奕,著實難堪重負。
之前只剩一身骨架的南奕,此時只勉強重新長出腦袋上的血肉。
他服下「長生葫蘆」七月孕育的長生道果,仰天長嘶:“君之視民如牛馬,民之視君如寇仇。”
語罷,劍出。
原本如風中殘燭的殘軀,強行自白骨中壓榨出血氣,裹挾著一條命下的所有命力,盡數灌入「秘魔捨身劍」中。
加之「血債誓鬥」之加持,本該煌煌明亮的劍光,亦似染上血色,變得有些妖異。
而且,捨身一劍下,原本還在壓制南奕、欲將南奕變作牛馬牲畜的「造畜」神通,登時破掉不說,還反過來滋長了「罪業死鬥」之神異。
畢竟,於百姓而言,給人當牛做馬,生生世世不得翻身,絕非什麼善果。
既非善果,便將更加刺激「罪業死鬥」引爆離皇罪業惡果之效。
被暫時封掉「虛閃」之術的離皇,無可奈何,只得祭出護身之寶,一個手掌大小的金身塑像——「免死金身」。
「免死金身」:氣運不絕,大難不死——只要灌注氣運,即可免死免傷。
而離皇天賦「君命社稷」,又可以化王朝氣運為己用。
兩相疊加,即是離皇護身保命的底氣所在。
但見,「免死金身」大放金光,形成一個金色護罩,將離皇牢牢護住。
「秘魔捨身劍」斬在金色護罩上,雖然快速且劇烈地消耗氣運,卻無損護罩中的離皇分毫。
只是,離皇尚不及鬆口氣,便見血色劍光上的血色,竟開始浸染由王朝氣運所化的金色護罩。
王朝氣運,乃王朝教化下的人道氣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