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是多少?”
“兩百一十三萬冊!”
哎呦我的個娘。
崔道怡大腦一麻,感覺自己人都飄了。
就像是喝了高粱酒,而且喝得很酣暢。
這才兩個月的時間,就印了兩百多萬冊,這個不同尋常的數字,意味著第六期上一篇受到了讀者們的熱烈歡迎。
毫無疑問,這篇是江弦的《紅高粱》。
這是毋庸置疑的。
江弦這篇《紅高粱》發行以後,很迅速便引起了文學界的關注。
《紅高粱》受到了文壇評論界的一致推崇,很多重量級的批評家紛紛撰文分析江弦的文字。
不到兩個月時間裡,評論文章就有20多篇了,且都是對《紅高粱》進行專論。
如今,來自廣大讀者們的反饋也擺在了面前。
崔道怡可以宣佈說,《紅高粱》已經實現了在文學界和讀者兩個群體裡的大成功。
因為卸任主編一事,最近有些不愉快的光未然,聽說這個訊息以後,臉上也久違的有了笑意。
在他眼裡,《人民文學》在自己領導下質量的退步是肉眼可見的,就像是一座風雨中飄零的茅草屋,在一點點的支離破碎。
然而江弦這篇《紅高粱》的出現,無疑是給光未然又打了一針強心劑,再一次滿足了讀者群體對他們《人民文學》的質量要求。
光未然至今都記得,他和一些個老軍旅作家聊起《紅高粱》這篇的時候,大部分老軍旅作家,一聽這篇寫的是抗日戰爭,都是嗤之以鼻。
“這些年輕作家,都沒經歷過抗日戰爭,怎麼能寫得好抗日戰爭?”
老作家們不屑的背後,也是他們對中**事文學創作經驗斷代的擔憂。
中國的新軍旅作家面臨著沒有經歷過戰爭的問題,可以說這影響了軍旅文學創作的發展。
然而看過《紅高粱》這篇以後,這幫老軍旅作家們都是讚不絕口的誇獎。
對江弦能寫出這樣的感到深深的不可思議。
光未然同樣是覺得不可思議。
他至今記得,江弦在作品研討會上說過的一段話:
“我固然沒有見過日本鬼子,但我可以透過查資料來解決。”
光未然當時聽完忍不住笑了。
這樣的說法,就像是出自一個孩子之口,聽起來天真爛漫。
但說這話的人是江弦。
這位作家,能寫常人之不能寫。
依靠著他天才的創造力,拿出了這麼一部令老軍旅作家信服的戰爭文學作品。
“主編,你看這封信。”
王扶找到光未然。
光未然戴上老花鏡,一看,這是一封來自高密縣的文化館的信件。
“高密.高粱高密輝煌,這不就是裡的那個高密?”
“沒錯,就是他們當地的文化館來信。”王扶興沖沖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