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坐著的袁屯田,也同樣是一臉神往:“是啊,用這首詩來形容柯相公,真的是十分貼切,闡述了老相公的一生追求,只不過老相公現如今的遭遇,唉……”
柯相公作為清流一脈的首領,在全天下的文人圈子當中,都有著巨大的名望,在東京城內,那就更不用說了,文人圈裡的一塊金字招牌。
濁石先生和袁屯田雖然也有名望,但跟柯相公比起來,那就真的是小巫見大巫了。
“濁石先生,袁先生,你們吟的這首是石灰吟吧,我們最近也是經常耳聞,據說這乃是柯相公的弟子贈送給他的禮物?”
這時,旁邊一桌的客人,也是插入了兩人的對話,十分好奇的問道。
濁石先生搖頭晃腦的說道:“你說的沒錯,這首石灰吟,正是柯相公的弟子所著,而他的這位弟子也不簡單,正是現今的忠勇侯,大宋少年將軍,右金吾衛上將軍,周辰是也。”
趙盼兒雖然在研磨茶葉,但也是豎起耳朵聽著諸位客人的議論,但他聽到濁石先生說起了周辰,頓時精神一震。
旁邊那桌客人驚道:“啊,原來是這位啊,這位周侯爺竟然也是柯相公的弟子?”
“那是當然,這位少年將軍在未入伍時,那也是少年得志,是官家欽點的二甲進士。”
“難怪能作出石灰吟這樣的七言詩,當真是文武雙全,少年英雄啊。”
店內的客人都是忍不住驚歎,說起忠勇侯,可能還有人遲疑,但大宋少年將軍,這在東京城裡流傳的還是非常廣的。
畢竟天禧初年的大勝,都算是官家在位期間,少有的一次大獲全勝,流傳甚廣。
聽到眾人的議論,趙盼兒臉上的好奇更甚了,她跟周辰認識許久,但對於周辰昔日的瞭解,還真的不多,現在得知周辰居然這麼有名,她也是跟著好奇了起來。
等樓下客人走的差不多的時候,她弄好茶水,主動端到了濁石先生和袁屯田的桌上。
“濁石先生,袁先生,我剛剛聽你們提起的那位忠勇侯爺,我看你們對他都很推崇,他很有名嗎?”
袁屯田呵呵笑道:“趙娘子,你們是從江南來的,所以對東京的瞭解可能不多,這位小侯爺,不,現在已經不能說是小侯爺了,這位忠勇侯,那可是咱們東京城的名人啊。”
“作為勳貴子弟,能被官家欽點為進士,這已經是非常難得了,更遑論,他少年得志,卻沒有志得意滿,反而是選擇了入伍,出征邊境,靠著實打實的戰績,取得大勝,乃是我大宋名副其實的少年將軍,少年英雄。”
雖然這個時期的文人更受到尊重,但不代表武將就會遭到輕視,像周辰這樣的少年將軍,放在任何時候,都會被人尊敬,即便是自命不凡的讀書人,也一樣如此。
趙盼兒臉上充滿了驚訝,她還真的沒想到,周辰居然這麼厲害,原來之前他並不是吹牛,而是真正的沙場常勝將軍。
濁石先生和袁屯田都是對周辰讚不絕口,尤其是那首石灰吟,他們更是欣賞。
趙盼兒聽著他們誇讚周辰,不知為何,心裡竟是特別高興,彷彿自己被人誇讚了一樣。
夜深人靜,趙盼兒正準備入睡,忽然聽到了窗邊的敲擊聲。
她面露疑惑,小心翼翼的靠近窗邊。
“別擔心,是我。”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趙盼兒懸起的心頓時放下,開心的開啟了窗戶,隨後就見到了窗外站著的周辰。
“侯爺,這麼晚了,您怎麼來了?”
周辰輕笑道:“怎麼,不歡迎我?”
“當然不是,我聽說您封了官,現在很忙,所以才疑惑您怎麼有空來我這裡。”
“是啊,現在不像之前那麼清閒了,想要來見你一面,都不容易,之所以現在過來,是因為再不來見你,我這晚上睡覺都不會踏實。”
這番話讓趙盼兒面色發紅,嬌媚的等了周辰一眼。
“侯爺,您就會取笑我,像您這樣的貴人,又豈會因為我這樣的女子,夜不能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