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後世一比,倒反天罡了簡直。
以X列的男作家名叫菲兒,猶太人,近些年在以X列文壇頗有名望。
這貨完全高傲姿態,一點不招人待見,嘰裡咕嚕的說著自己各種見解。
“以X列是最好讀書的民族,有個榜單,我們以X列的人均閱讀量在世界都排第一。”
“是多少呢?”江弦忽然開口問道,“人均閱讀量是多少本書?”
菲兒愣了一下,“我不記得具體數字,大概是64。”
“天吶。”
“每個人一年閱讀64本書?”
有幾名作家驚撥出聲。
江弦卻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64?可是這個資料是怎麼統計出來的?我看和沒看這本書,誰又會知道呢?你找我問今年讀了多少書,我隨便回答一個數字,這又是否真實呢?假如一個人來詢問我這個問題,那些我即將讀、或者有可能讀的書,又是否能算進這個數字裡呢,有的書篇幅長,有的書篇幅短,這又該怎麼確定呢?”
江弦這麼一問,很多人也反應過來。
是啊,每年讀了多少本書,這要怎麼來進行統計?
菲兒又噎住半天,最後含糊回答。
“誰知道呢?他們總有他們的一套辦法,這叫調查,你知道調查學麼?”
“.”
大多數作家這時候已經對他這個話題不感興趣了。
就和看《讀者》《意林》上那些雞湯小文章一樣,乍一聽,把你唬的一愣一愣的。
可是你一推敲細節,就會發現這些說的東西完全立不住。
以X列人是世界上最好讀書的民族,這個結論是誰下的?調查又是誰做的?
萬一追溯到最後,發現是以X列媒體自己公佈的結果,那可夠尷尬了。
菲兒還是很喜歡說話,繼續發揮著猶太人骨子裡不合群的勁兒。
其他人都聽得有點煩。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作家介紹自己來自埃及。
菲兒馬上應激,直言他拒絕也不想和那名來自埃及的作家溝通交流。
埃及作家一聽,這哪能忍的了,當即和菲兒兩人互擲酒杯,破口大罵。
這場晚餐最後不太愉快的散了場。
回山下的路上,王安憶感嘆,“這群不同國家的作家真不好相處。”
今晚除了埃及和以X列作家大打出手以外,東西德的作家也互相不對付,表現出對對方的仇視。
“我更擔心的是一種文化上的輕視。”
陳映真說,“中國文學在世界文學影響力還是太有限了。”
茹誌鵑認可的點點頭,她也有這種體會,這種輕視不是刻意表現的,而是舉手投足間不自覺流露出的態度。
“我感覺他們好像有點看不起我們這些中國的作家。”王安憶說。
“沒關係。”
陳映真樂觀的笑了笑,“我們的確沒辦法改變過去中國文學在世界文學上的地位,但今後的事情還能改變,每次的文化交流,都是我們去提高本國文學影響力的好機會。”
他環視一圈。
“江弦,你說對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