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京淮蹙了下眉,正想撥個電話給金隊,手機響了。
——是周硯禮撥過來的。
周硯禮在電話裡,問了家裡的情況,稍後就請周京淮跑一趟仁心醫院,有個熟悉的住院部主任給周夫人配了幾副藥方子,專治周夫人的病症。
仁心醫院?
周京淮一怔,但還是同意了。
掛上電話,他將手裡的香菸吸完,這才下樓走進漆黑的夜裡,開車去了仁心醫院。
那位主任,和白若安在同一層樓。
周京淮拿了藥就準備離開了,下樓之際,一個護士叫住了他:“周先生不好意思,512病房的病人已經欠醫藥費了,您是不是給她結一下?”
512?
那是白若安的病房。
自打那天后,周京淮就沒有管白若安了,林秘書也不再買單,短短几日就付不出醫藥費了?周京淮不可思議,或許是冥冥之中吧,有什麼指引他去看看。
他獨自來到512病房,門虛掩著,裡面應該是有人的。
周京淮輕輕推開門,稍後一怔——
他見到了香豔的一幕。
烏黑潮溼的發,雪白的足尖,男人的粗喘,伴著女人帶著水氣的求饒聲,一切都是那麼忘我、那麼激烈……
——是白若安與那個安德魯醫生。
周京淮靜靜地看著,內心很平靜,但似乎又有些驚天駭浪,他不是不諳情事的毛頭小子,他看得出來,白若安和這位安德魯醫生,應該是做過無數次了,他們保持了幾年的兩性關係?
一年,兩年,還是九年?
每個月他飛到日內瓦,陪著白若安透析的時候,那位安德魯醫生是不是用看傻杯的眼神看他?若安早就不是從前單純的若安,而是一個慣於享受性與愛的女人。
真是可笑!
他甚至連什麼時候,被欺騙的都不知道,一直到外婆慘死,瀾安沒了,他都不敢懷疑這些事情會是若安做的,但是現實就是這麼打臉,他竟然為了這麼個東西,辜負了葉嫵,一次次地傷害了葉嫵。
周京淮沒有驚動那對狗男女。
他站在門口,點了一根香菸,湊到唇邊,慢條斯理地吸著,他的目光甚至落在那對男女身上,很平靜地等著他們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