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嫵立於榕樹下頭,溫婉面容,籠罩了淡淡的橘紅。
溫暖的披肩,黑色長髮垂下,整個人十分柔軟。
她看著孩子們玩耍。
周京淮走至她身邊,與她一起看著孩子們,偶爾他側頭看看葉嫵,他的心中既是悲涼又充滿了豐足。
至少,葉嫵還在他身邊。
相識多年,他們極少有浪漫時候。
周京淮莫名心動,伸手輕輕握住了她的手掌,她掌心微涼包覆在他溫熱的掌中。葉嫵沒有掙開,她目光專注地看著孩子們,低喃:“周京淮,若是一輩子看著孩子們多好,不用早起,不會有忙不完的工作。”
周京淮低頭看她,先是輕嗯一聲,而後笑了。
他說:“阿嫵,你閒不住的。”
葉嫵也笑了。
她輕攏肩上的披肩,笑得溫婉從容:“周京淮,你是有一點了解我的。”
男人目光深邃:“何止一點?”
莫名的,葉嫵覺得他的話有些色氣,就沒有接話。
他們並肩而立,一起看著兒女,四周都是仙女棒的火花,還有小孩子們的歡聲笑語……
黑暗裡,周京淮的眼眸溼潤,情不自禁。
他托住葉嫵的後頸,親吻了她的嘴角,他低低地說:“阿嫵,新年快樂。”
……
新年一早,白家人來鬧事了。
白楚年的太太,堵在周家門口哭鬧,向周京淮索要女兒白若安的性命,她在外頭罵得十分難聽。
周硯禮聽了,真想原地消滅她。
周夫人思來想去,覺得自己出面最合適,她梳理一番後,來到了庭院裡,她看著昔日裡看重的婦人,只覺得一顆真心餵了狗。
白太太仍在叫罵:“周京淮那個狼崽子呢?他真是狠啊,我的若安折在了他的手裡,他都不給一個交代”
周家保安,把白太太按住了,不許她再罵。
周夫人上前,冷道:“你要什麼交代?”
她心中實在悲憤,揚手就給了白太太一個耳光,直接把白太太給打得懵逼了,摸著臉蛋兒:“你竟然打我?”
周夫人神色發狠——
“你家姑娘死了,別到旁人家嚎喪!”
“她和那個德國醫生睡覺,人盡皆知,全京市風言風語,你還以為她是什麼冰清玉潔的?想趁機賣個好價錢呢?趁早死了心吧!”
“她不但不乾淨,她心如蛇蠍。”
“若不是她誆騙了我,把我騙到瘋人院,京淮一隻手臂怎麼會毀掉?害了白若安的不是旁人,是你和白楚年,是你們夫妻的放縱,是你們把一個心腸歹毒的女兒當成寶,她打小就有病,心比天高、命比紙薄…我這一生最慶幸的就是她未進我們周家門,否則當真是一生的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