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弦?”桌前面忽傳來聲喊。
李紅民揉揉眼眶,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這才分開一會兒,江師傅便燕瘦環肥圍繞的吃上飯了?
“紅民啊,吃了麼。”江弦悶頭乾飯,嘴裡還嚼著東西。
“我吃過了,我就是來問問你,剛才你那稿子...過了沒?”
“稿子啊。”
江弦擦擦嘴上的油,露出一絲矜持的笑。
“僥倖過了。”
真過了!
李紅民立刻張大了嘴巴。
僥倖?
那可是《京城文藝》啊,全京城乃至中國重要的文學陣地。
能在那上面過稿,得有多了不起吶!
又想起之前,他還大言不慚要教江弦寫作,臉便止不住的一陣陣發燙了。
“恭喜你啊,文章是直接發表在下一期...還是要修改修改?”
“還有幾處要再改改。”江弦仍矜持的笑著。
這會兒流行“借調式”寫作,即:由原任機構或單位暫時“借”到編輯部修改、寫作。
按照《京城文藝》信上通知的內容——
他馬上就要住進招待所了!
......
夜裡。
江弦一家四口人趴桌上。
頭抵著頭。
《京城文藝》那封來信看了一遍又一遍。
饒月梅感覺這一切都做夢一樣。
“媽呀,這往你們老江家祖宗上面數三代,也沒出過個作家啊。”
“行了、行了。”江國慶艱難的壓住嘴角,“快給你兒子收拾行李吧。”
“這得去多長時間吶?”
“說不準,一個月...一年,反正啥時候改完稿子,就住到啥時候。”
“給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