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細則終於發生了微妙的轉變。
“.對每筆人民幣3000元(含3000元)以上的大額匯款,允許留存10%的外匯。”
“華僑、港澳同胞攜入或者匯入的外匯,允許留存30%的外匯。”
也就是說,居民可以自由擁有外幣存款了。
江弦便生出了些搞點外幣的想法。
此前《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已經在海外發表過一次,《月亮和六便士》的英譯稿可還一直都沒啟用呢。
朱琳和他體力都不錯,爬完回去也沒感覺有多累,就是腿腳有點酸。
“你以後別老坐著寫稿子,傷身體,多鍛鍊鍛鍊。”朱琳提醒說。
江弦深以為然。
他現在是仗著年輕,身體硬朗,寫作是個廢身體的活兒,年紀稍微大一點的作家,身體或多或少都有毛病。
健康是卓越成就的重要基石。
江弦覺著他應該跟日本的那位村上春樹學學,無論嚴寒酷暑,每天都堅持跑步。
定下這樣的目標,馬上付諸於行動。
四點鐘起床,寫作兩小時,跑步一小時,從虎坊路一直跑去天壇。
這天傍晚,江弦回到家裡,洗漱過後,正看著電視,便聽著樓下扯開了嗓子喊。
“江弦,電話!”
央視在虎坊路15一個住戶的家裡安了一部電話,那不算公共電話,只是央視內部的電話。
按說江弦沒資格到那打電話,人家也沒有義務給他傳電話,但是他跟央視關係好,再跟那家搞搞關係,人家願意不願意的就把這事給應承了下來,有人打電話就給他傳一下。
他家住三樓,傳電話不願意爬樓,嫌麻煩,就在樓下扯開了嗓子喊。
江弦抓了把大白兔下去,塞給人家王大姐,王大姐喜笑顏開的客氣幾句,然後趕緊揣進兜裡。
“客氣啥啊,以後可不許這樣了。”
“給孩子的。”
江弦笑著拿起聽筒。
“哪位?”
“是江弦同志嗎?”
對方是個陌生聲音,他自稱是《選刊》的編輯,想要轉載江弦在《收穫》發表的《褐變的荔枝》。
“褐變的荔枝?”
對於轉載這些事情,江弦不覺得意外,他常有被轉載,哪怕是《選刊》,轉載他的文章也不是什麼稀罕事了。
只不過《褐變的荔枝》在《收穫》上面發表已經是79年的事了,距今已經過去了將近兩年。
而且這篇文章當時發表以後,雖然在文化界和歷史學家當中反響不錯,但遺憾的是,這篇並沒能夠在讀者群體之中掀起太大的轟動,因此並未收穫轉載以及重量級的評論。
在江弦所發表的所有裡,算是較為冷門和小眾的一篇。
怎麼過了兩年,被譽為“中國當代文學的晴雨表、風向標”的《選刊》會忽然關注上這篇文章?
“江弦同志,您給我們留一個地址,我們回頭把稿費單給您寄過去。”電話那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