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國十月革命一聲炮響發生在十月,人民當家作主、新中國成立發生在十月,就連嗡嗡嗡也是在十月這個月份被終結.
張守仁給江弦拎了把椅子,又給他倒上一杯高末兒,將江弦的稿子鋪在桌面上。
“前面修改過沒有?”
“改了一點點。”
張守仁捧起稿子,看了一遍改動的地方,肯定說。
“嗯,比上一版寫的更好了,這下我可要好好看看了。”
“我就先回去了。”江弦起身。
“那我就不去送了。”張守仁笑了笑,“我已經迫不及待要看看後面是怎麼寫的了。”
“等你的訊息。”
江弦走後,張守仁捧著《高山下的花環》稿子,很快看的入迷。
《十月》的編輯部人並不多,走廊不時傳來走路的聲響,但並不妨礙張守仁沉浸在《高山下的花環》這篇當中。
《高山下的花環》這個名字可能很多人都不陌生,謝晉所改編的電影即便在後世看足夠經典,國戰戰爭片天花板,水平遠超《集結號》《八百》。
而這部電影的原著,更是現代中國文學無法繞過的一篇代表作,與電影同名《高山下的花環》。
另一時空中,《高山下的花環》一經發表便掀起巨大轟動,作者李存葆一舉成名,被七十多家報紙全文連載,五十多家劇團改編上演,創下單行本180萬冊的印刷量。
甚至樹哥自費購買了兩千冊,贈送給了南方的戰士們。
在文學角度來看,《高山下的花環》也貢獻卓越,開了以悲劇形式反映戰爭和軍營生活的創作先例,是軍旅的一個決定性突破。
從這篇開始,軍旅的創作在題材領域得到了全方位的拓展。
“蒙生帶領著九連全體同志和我,抬著一個個用鮮花編織成的花環,徐徐來到烈土陵園。
大家把花環一個個敬獻在烈士墓前,松柏掩映的烈士陵園裡,到處有人工精心培玉的花從。
在梁三喜烈士的墓前,是一簇葉茂花盛的美人蕉。
和梁三喜烈士的墓碑並排著的是:九連副連長靳開來烈士的墓碑、八二無後坐炮班戰士雷凱華烈士的墓碑、不滿十七歲的司號員金小柱烈士的墓碑
默立在這百花吐芳的烈士墓前,我驀然間覺得:人世間最瑰麗的寶石,最奪目的色彩,都在這巍巍青山下集中了。”
後面的篇幅並不長,四萬三千字,張守仁看的很認真,花了兩個多小時才看完。
他從稿紙上抬起眼睛,心中一片悵然,眼前彷彿還是巍然青山下那一簇簇的各色花環。
恍惚一瞬,張守仁合上稿子。
整理一下思緒,心中的悵然,很快被欣喜若狂所替代。
“寫的真好,不愧是江弦!”
寫的是主角趙蒙生的講述,第一人稱視角,大概能分為戰前、戰中、戰後三個部分。
看完以後,張守仁便生出一種強烈的預感。
這篇,一定能成!
“老章,你來看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