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是徹底沒了辦法,只好跟謝久強吩咐:“去聯絡一下《十月》的同志,給他們講講咱們這邊的事,問問他們是否能和江弦同志商量一下.”
訊息很快傳到了江弦這兒。
他從張守仁那裡聽來新華印刷廠的事情原委以後,也是哭笑不得。
這算是甜蜜的“痛苦”吧。
女工人們如此喜愛靳開來這個角色,甚至不惜用行動來為他爭取評功資格,爭取一個更好的結局,證明《高山下的花環》這部的確火了,深入人民群眾和讀者的心。
“老張,這樣吧,我親自去見見女工們。”江弦提議。
“你?”張守仁打趣說,“我怕她們把你給吃了。”
“她們是工人,又不是老虎,吃我做什麼。”
“成,我和你一塊兒去。”
江弦問了個位置,本打算騎著車子過去,結果新華印刷廠那邊一聽說他要過來,廠裡的卡車就直接開過來接人了。
上車以後,相互介紹認識。
“江作家啊不,江救星!”
江弦和廠長繆文民握上了手,他能清晰的察覺到,繆文民此刻滿手心都是汗水。
繆文民是真急了,急的火燒眉毛,女工們不幹了,那這性質可就是工人()工。
他們這樣的重點單位,絕不能鬧出這樣的事情。
“你放心,繆廠長,我既然來了,就是解決問題來的。”江弦拍拍他的手,寬慰的說了一句。
繆文民這才鬆開手,呼一口氣,“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坐著車子來到西直門南邊一點的新華印刷廠。
與江弦同行的,還有張守仁和靳少先,以及幾個《十月》的編輯。
靳少先安慰著繆文民,“放心吧繆廠長,我們這個江弦,號稱三寸不爛之舌,他可是連中作協da組書記馮沐都能說服的人物。”
繆文民也是從事文化工作,自然知道馮沐,聞言心中寬慰不少。
幾人一同進去,繆文民先是介紹了下身份。
“同志們,這位就是江弦同志。”
“江弦?”
瞥著江弦的身影,一群負責排版的女工立馬把他給圍了。
她們言辭激烈的質問:
“你就是江弦?”
“靳開來有什麼錯?”
“對,靳開來有什麼錯?你為什麼不給靳開來立功!”
江弦也是哭笑不得。
些微頭痛的同時,心中卻也有欣慰,畢竟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花環》這篇確實引起了廣大讀者的共鳴。
他給女工們解釋道:“靳開來是虛構的人物,文藝創作與現實生活還是有差距的。”
然而這單薄的說辭仍舊不能讓女工們滿意。
女工們咋咋呼呼的,你一言我一語,強烈要求江弦給靳開來改寫一個結局。
“就算是犧牲了,至少也該給靳開來評一個一等功!”
“對,評個一等功!”
江弦竭盡全力的跟女工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