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方才自己的放蕩,朱琳羞得小臉都快要滴血。
這也虧得是住的自己家,隔音比較好,要是住個單位分的宿舍,估摸著第二天全單位都得討論她和江弦的動靜了。
這年頭找個理想的**地方不容易,不然拍《搖啊搖,搖到外婆橋》的時候,老謀子也不會那麼容易就把鞏俐和黃和祥倆人“捉姦在床”。
在戲裡,小金寶和宋二爺暗通款曲,唐老爺為了大計忍著裝傻。
在戲外,鞏俐和黃和祥戀姦情熱,老謀子為了電影忍著當烏龜。
也算是戲裡戲外高度統一。
江弦和朱琳聊了一夜的《紅樓》。
“回頭我給你弄一本《紅樓夢》,你帶著去片場,沒事兒就翻著看看,提前研究研究,仔細體會體會、熟悉熟悉。
《紅樓夢》這樣的經典,能在這部電視劇裡出演個角兒,只要演好,那就是流芳百世的事情,比你演一百個角色都強。”
“那要是演砸了呢?”
“砸了?你先放寬了心研究,砸了那是導演該擔心的事情。”
“.”
朱琳古怪的看一眼他,最後還是信任的點頭,江弦將他摟進懷裡,輕吻了一口她光滑柔嫩的唇瓣,最後關上燈。
“睡吧。”
翌日,夫妻倆人一塊兒出去吃個早點。
汪曾祺說得好:“五味神在京城呢。”,統管酸甜苦辣鹹的神都在這兒了。
倆人上前門外門框衚衕的“豆腐腦白”要兩碗豆腐腦,江弦又跟人家要了倆現烙的馬蹄燒餅。
剛出爐的,半發麵,兩面兒都有芝麻,薄薄的兩層皮兒,鼓鼓囊囊。
江弦會吃,把燒餅從中間剖開,夾一筷子滾燙焦酥的“果子”,往嘴裡這麼一塞。
嗬,這味道甭提有多美了。
那叫一個地道!
吃過飯,倆人享受著難得的閒暇,溜溜達達回去。
剛到家裡,江弦就收著一通電話,一聽,潘海清打來的,就是當初來京城找他那茅臺酒廠的生產科長。
他一琢磨,無事不登三寶殿,茅臺酒廠打電話過來多半是因為《外婆橋》這篇。
江弦之前承諾過茅臺酒廠,會在《花環》後的當中替他們《花環》打幾句廣告。
他也的確做了這事,不怕茅臺酒廠像通天河的老龜一樣找他算賬,大大方方接起。
“潘海清同志,我已經在最新發表的那篇當中替茅臺酒美言過了,貴廠可還滿意?”
“滿意是滿意。”
潘海清語氣急切,“可是江作家,您給我們寫的,似乎有點問題啊.”
《外婆橋》這篇,他已經看過了,不光他看了,茅臺酒廠的很多領導也看了。
寫的確實好,潘海清看的是津津有味,他是個粗人,可還是被江弦那一行行細膩到極致的文字所吸引,覺得寫的特別美。
當然了,他最關心的還是裡頭關於他們茅臺酒的事兒。
江弦的確在《外婆橋》裡特意提了一嘴茅臺酒,給他們茅臺酒打了廣告,更是說了他們茅臺酒獲得了巴拿馬萬國展覽會金獎的輝煌事蹟。
可問題就出在巴拿馬萬國會金獎這裡。
茅臺酒廠一向對外宣稱自家酒釀曾獲巴拿馬萬國展覽會金獎,更有“一摔成名”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