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手戰隊拿走我們的油以後,我們的大廚撇了撇嘴,輕描淡寫道:“開火,煉油。”給老外整不會了都,直呼作弊。
“紅樓夢?”
晚飯時候,江弦把《紅樓夢》的事兒一講,還打著內部訊息的旗子,透露是自薦式海選。
江珂兩眼放光,咬著筷子。
“我得去,我特喜歡紅樓夢!”
“我覺得我就是為紅樓夢而生的!”
江弦心說那不巧了麼,國內和你一樣覺得的人至少還有一萬個。
不過這會兒看著他妹妹,在他干預之下,恐怕真有機會成為拍《紅樓夢》的好苗子。
“伱別激動。”
江弦說:“這會兒海選不是還沒開始麼?你回學校,好好練戲,順便抓緊這個空閒,把《紅樓夢》仔仔細細研究個那麼一遍。”
江珂立馬聽心裡去了。
江弦這妹妹是個有主意的主兒,雖然平時看著吊兒郎當的,好像偉大理想是當個老炮兒,不過一有什麼目標,咬碎了牙也要拿到手。
朱琳也動了心思。
別說這個年代,哪怕是後世,聽著《紅樓夢》三個字,多少人的心絃都得被撥動?
仨人和和美美的聊著天,把一桌子菜吃的精光,江弦很喜歡這年代的吃飯習慣,饒是兩名女同志,也不提什麼減肥的事情,敞開了肚皮就是吃。
客觀來說,江弦家裡的條件算富裕那種,不說頓頓有肉,但也基本上沒餓過肚子,就這樣的條件,他們一家子人絲毫沒啥發福的痕跡。
這個年代好像就是這樣,儘管大部分人飲食完全碳水為主,很多人飯量也都特別大,但說來也怪,就是吃不胖。
有人可能要說那是沒吃上啥甜品,那也有話說的,這年頭的老式糕點都賊甜。
江珂在江弦家裡住了幾天就回去了,江弦跟新華社那邊合計著《理解萬歲》報告的事情。
這個節骨眼,謝晉和李凖,以及《高山下的花環》劇組成員,乘著火車從雲南來到京城。
“必須來這家兒嚐嚐,平時來還得排隊。”江弦帶著倆人來到翠花衚衕的悅賓飯館。
“別太破費。”謝晉說。
李凖也有點擔心,他雖然在河南農村生活時間比較久,但也見過世面。
這家餐館看著門面不咋地,來回穿梭的客人居然都是藍眼睛金頭髮,比老莫還壯觀,老莫這家正經的西餐廳是一幫頑主扎堆兒擱那折騰。
“放心,這裡一個人消費上限是10塊錢,咱仨撐死吃30塊的東西。”江弦講了講悅賓飯館的規矩。
“來,咱先來一瓶‘氣死茅臺’。”
點好菜,謝晉取出一瓶習水大麴,給江弦和李凖斟上。
仨人碰了下杯子,趁著等菜的工夫,李凖和江弦聊起《花環》的劇本,江弦上午就已經看過一遍。
“你這個《花環》的作者覺得怎麼樣?”
“好,李凖同志的劇本,當然很好。”江弦說。
李凖是八一廠的編劇,他長期生活在河南農村,對農村的戲手到擒來,但是寫《花環》這種劇本,那還是第一次。
江弦能在《花環》的劇本里,看出仍然留有的一些農村戲痕跡,但總的來說,寫的可以說是相當不錯,對主旋律的東西,李凖也很擅長。
要知道,他寫的《大河奔流》,是首次把領袖人物形象搬上銀幕的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