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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不就幾個爛慫土人?

這是對手?

王安憶是真的有點沮喪。

這會兒但凡是文化界有了解的人,在評判文學創作成績,恐怕都不會將她這個江弦的同齡人和他放在一起比較,因為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

真要比一下,只能找個不瞭解文學的人來做裁判。

因為王安憶好像就長的顯得還比較厲害。

跟江弦倆人往那一站,冷不丁給人感覺她才是《紅高粱》的作者。

“你也不用太妄自菲薄。”

章德寧看出王安憶的自閉,開口勸慰:“踏踏實實寫伱自己的東西就好,不用受別人的影響,《紅高粱》雖然精彩,但那畢竟是江弦寫的。”

章德寧的意思很明顯,她很擔心王安憶在被《紅高粱》震撼到以後,放棄自己原有的風格,轉而追求酷似江弦的文字和句子。

在她看來,江弦那種驚世而出的敘述方式,是不可模仿也沒辦法模仿的。

如果王安憶追求那樣的東西,按照江弦的方式寫,那她將永遠都只是江弦門下的一個小嘍,永遠沒辦法實現突破。

章德寧的提醒非常及時,王安憶很快醒悟過來。

是啊,那畢竟是江弦啊。

他的語言是很多人公認為藝術的水準。

她又何苦一定要將他視作目標?一定妄圖著對他實現超越呢?

想通這一點,王安憶苦笑一聲,終於覺得心中順暢許多。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章德寧和王安憶都很關注《紅高粱》這篇在讀者以及文化界內引起的反響。

而闡述江弦必定在社會上受到歡迎並引起極大的轟動的“江弦現象”,也一如往常的被驗證。

《紅高粱》橫空出世以後,《當代作家評論》這部在全國影響力巨大的文學評論類雙月刊,於1982年第3期上一次性推出四篇評論江弦作品的文章,並全都是對《紅高粱》這篇進行專論。

評論家雷達《歷史的靈魂與靈魂的歷史——論“紅高粱”的藝術獨創性》:

“驚異於作者江弦想象力的奇詭豐贍,他筆下戰慄著、戰叫著的半個世紀前的中華兒女,不僅是活脫脫的生靈,而且是不滅的魂靈。”

李清泉《讚賞與不讚賞都說——關於“紅高粱”的話》:

“我覺得《紅高粱》是強悍的民風和凜然的民族正氣的混聲合唱,馳名的《黃河大合唱》的某些部分,可以和《紅高粱》的某些部分在聽覺和視覺上相互參照和相互輝映。”

季紅真《憂鬱的土地,不屈的精魂——“紅高粱”》:

“凸顯了民間抗日力量的勃興,作品中的人物表現出強烈的民族氣節和民族精神,這在如今正高漲的民族主義浪潮中格外搶眼。”

作家從維熙《“五老峰”下蕩輕舟——讀“紅高粱”有感》:

“在老題材下開拓出新意”,是革命歷史戰爭題材下“忽而盪出一葉小舟”的瀟灑之作。

“五老峰”就是編者按中提到過的革命歷史戰爭題材“五老峰”:老題材、老故事、老典型、老主題、老手法。

從維熙一句“五老峰下蕩輕舟”,將《紅高粱》這部在當今時代的文學意義勾勒了個完全。

《紅高粱》掀動滿城風雨,江弦卻和朱琳,以及《車水馬龍》的劇組,一起坐上前往SX省首府的火車。

中國電影家協會將在SX省首府XA市隆重舉行1982年“金雞獎”、“百花獎”的授獎活動。

“你說我這一年真夠忙的。”

踏上黃土地的江弦哭笑不得,“不到半年時間,我又是往西南跑,又是往東北跑,現在這又來了大西北。”

朱琳一想,可不就是如江弦所說的一樣,“到處看一看,對你的創作也是好的。”

江弦也覺得有道理。

他是得多去看看,多長長見識,不然萬一哪天寫個阿勒泰,別人說你都沒去過阿勒泰,你怎麼寫的阿勒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