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孤獨》暢銷於世界已經是將近20年前的事情了。
可這種魔幻現實主義的寫法,直到今天,才在國內文壇被提出。
那麼,時至今日。
中國的文學還能與世界文學接軌麼?
還能達到世界級的水平麼?
中國的作家是否能夠得到世界文壇的認可?
路遙抬起頭來,對上的是周書琪一雙同樣充滿不安與迷茫的眼神。
毫無疑問,兩個人此刻都產生了這樣的思考和擔憂。
可當路遙的目光重新落回到桌面上《最後一個匈奴》的手稿時。
他那充斥著不安的內心,終於慢慢的平定幾分。
我們還有江弦!
我們有《最後一個匈奴》和《紅高粱》這樣層次的作品。
難道還不夠資格和世界對話?!
諾獎得主名單往往是10月公佈,到了12月10日諾貝爾逝世週年紀念日這一天,再舉行頒獎典禮。
不過山高路遠,國內外訊息傳遞困難,馬爾克斯獲獎的新聞在國內傳開已經是頒獎結束以後。
這也多虧了徐中玉,他花費大力氣寫的文章,為這一次的諾獎文學獎做了介紹。
再加上此次是與中國同為第三世界國家的作者獲獎。
這和後世一樣,每當亞洲作者獲獎的時候,國內都會非常關注。
相對應的,這會兒的人比較在意第三世界這個概念。
所以今年的諾貝爾文學獎,在國內迅速掀起了空前的關注。
與此同時,1982年12月的《世界文學》第六期,同時發表了《百年孤獨》六個章節的內容。
國內的讀者馬上透過《世界文學》這冊雜誌,一睹了《百年孤獨》六個章節的內容。
前面已經說過了,中國這會兒還不是《保護文學藝術作品伯爾尼公約》的成員國。
也就是說,中國還沒有承諾保護世界文學的版權。
所以這六章,未獲馬爾克斯授權,其實是盜版。
但是話又說回來,這會兒國內法律意識淡薄,文學發展水平也不夠,什麼文學版權?根本沒概念。
這也就惹得後來馬爾克斯憤怒的說:
“有生之年不會將自己作品的任何版權授予中國的任何一家出版社,我發誓死後150年都不授權中國出版我的作品,尤其是《百年孤獨》。”
京城。
衚衕口仍堆積著未融化的雪。
江弦披著衣服,出去簽收西安的來信。
信是路遙寄來的。
他先是在信裡講了講自己讀完《最後一個匈奴》的感受:
“這篇,寫匈奴,寫家族幾代人的不同經歷。
直到讀完以後,我才意識到,的主人公不叫楊幹大,不叫楊作新或者是黑大頭,更不叫楊岸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