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前後創作了將近五十年之久,前後有參差也很正常。
另外,每部都有時代的侷限性,《李自成》的有些觀點放在後世眼裡當然過時。
不過不能否認,在當下,在1982年,《李自成》絕對是一部深受廣大讀者喜愛的經典。
畢竟迎合了這個時代的需求。
這用比較潮流的詞兒說就是“銷售火爆”。
因此這篇能得茅獎,你不能說評委沒考慮文學性。
實在是思想變化的太快。
在這個時代,讀者們讀《李自成》就覺得很正常,農民起義就應該是這樣。
“我看過你的《荔枝》。”
姚雪垠衝江弦道:“我聽巴金同志講過,你的這篇,只用了短短几天的時間就寫了出來?”
“我寫得快,寫之前其實我已經準備了好幾個月。”
“那這速度也夠快了。”
姚雪垠很是佩服:“寫歷史,最重要的就是嚴謹,要核實每一個細節,不能寫錯任何一點。
你的那篇《荔枝》,不能說完全沒有錯誤,但是明顯的錯誤很少,基本看不見,說明你寫的非常嚴謹。
而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做到這一點,足以見得你的底蘊很深、很紮實。”
旁人不懂寫歷史的艱辛,但是姚雪垠懂。
對江弦的歷史寫作能力,他會比旁人感到更加震撼。
“有時間我們聊聊唐史。”
“唐史?哦,行。”
江弦痛快答應。
大不了就跟姚雪垠嘮嘮唐朝最野的史嘛。
不管是“六位帝皇丸”唐中宗,還是“六位帝皇玩”蕭皇后。
都能嘮。
說話間,頒獎儀式就開始了。
第一屆茅盾文學獎讓中作協耗盡心力。
在場的眾多來賓那叫一個群星璀璨。
有文化、宣傳、新聞出版等相關部委的領導,有各地分作協的主席,有國內知名出版單位、文學刊物的負責人,有喉舌級重要紙媒的記者,有知名作家、編輯家、文學評論家
江弦一路進場,途中免不了要打招呼,這些來自全國各地的編輯和作家裡頭他熟人太多。
當年在文講所的那些同學來了大半,蔣子龍、孔捷生、蔣子龍、葉辛、瞿小偉、王安憶
遺憾的是賈大山沒來。
江弦很理解,賈大山厭煩這種場面。
陳世旭也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