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英文,還是中文更有包容性。”
江弦說,“中文轉換成英文或多或少會損失意境之美,但是英文轉換成中文就容易了很多。”
“不見得吧。”愛德文這個美國人抗議起來,“你只是站在中文的世界裡看待問題,每一種語言都是一個不同的世界,我們引進過你們的影片《第二次握手》,看的大家甚至要笑暈過去。”
“愛德文,我來舉一個例子。”
江弦說,“美國現代女作家瑪格麗特.米切爾有一部,叫《oe&bp;wth&bp;the&bp;Wd》,寫南北戰爭的。”
“我知道。”
愛德文當然知道這部,這當年翻拍成電影,狂攬奧斯卡金像獎的最佳影片、最佳導演、最佳電影劇本、最佳女主角、最佳女配角、最佳彩色攝影、最佳藝術指導、最佳剪輯八項大獎。
“這名直接翻譯成中文,大概是‘破滅’、‘化為泡影’、‘一去不復返’、‘隨風而逝’.”
愛德文精通中文,聽了江弦對《oe&bp;wth&bp;the&bp;Wd》的幾個譯詞,都覺得不錯,有點意思。
“可是你知道最後我們是怎麼翻譯的麼?”江弦賣個關子。
“怎麼?”
愛德文暗自琢磨,國內會怎樣來譯製這的名字,不斷在心中提出方案。
“《飄》。”
江弦淡淡的說。
“什麼?”
“《飄》。”江弦重復一遍。
話音剛落,愛德文的目光便朝他看來。
《飄》的電影在解放前就曾經引入國內,上映過一段時間,不知道誰給那電影起了個商業化的譯名,叫《亂世佳人》。
至於,前兩年才在國內出版。
“你別這樣看著我,這可不是我翻譯的。”江弦笑著說。
“飄這真是太”
“太棒了!”
聽了江弦講這麼一段翻譯,一直覺得如鯁在喉的愛德文,頓覺渾身舒暢。
“好吧,江弦,我不得不承認,中文的翻譯確實是一門藝術。”
愛德文這下算是服氣。
“江,看來你對翻譯很有心得。”默默聽了半天的葉維廉笑著說。
“不算什麼心得,我只是把別人做過的事情說了一遍。”
“愛德文!”
正聊著,一旁傳來一陣呼喊。
幾人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很快看到王安憶的身影。
“江弦,你怎麼也在這兒?”王安憶意外的看一眼江弦。
她說自己是來聽葉維廉報告會的。
“能來到這兒太不容易了。”
王安憶自我感動說,她是個路痴,從來不辨東西南北。
既然到了這裡,江弦乾脆就和王安憶一塊兒聽了下葉維廉的報告會。
葉維廉好像對他很感興趣的樣子,期間總是喜歡提一些觀點,喊江弦起來說說自己的看法。
最後提到中詩的韻腳,又讓江弦起來談,他乾脆總結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