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偉東以為他是擔心報告團那邊,解釋道:“我和荒煤同志是舊識了,他那裡我去和他說,我相信他也希望更多的人民群眾能夠聽到這場報告,能夠喊出‘理解萬歲’的口號。”
任偉東勸了幾句,可是江弦仍然是不動聲色,他這樣的態度一時間讓任偉東、吳克魯和邵峰都有些拿捏不定,不知該如何是好。
就在新X社幾人面面相覷之時,江弦終於開口了。
“《理解萬歲》這篇報告呢,是當時我和李凖同志商議《花環》的電影改編,結合著我在邊地聽來的一些事蹟,朝他喊出了這麼一個口號。
當時是在荒煤同志家裡,荒煤同志聽到這個口號以後,覺得非常有共鳴,叮囑我創作這麼一個報告。”
江弦把《理解萬歲》的緣起給三人講了一遍,又道:“可我終究是個寫的,一次兩次我能抽出空閒,但要像你們這樣,今天這個單位講演,明天那個單位講演,我擔心我沒辦法再靜下心來創作。
我也上有老,下有嗯,可能就快有小,這麼一大家子人都等著我養活,劉副總編,咱們也要互相理解你說呢?”
江弦說到這裡,任偉東心中已經瞭然,“我明白,我們的要求確實有點突兀,缺乏對你的理解,不如你看這樣,你這篇報告由我們新X社來幫你出版,你呢,再辛苦一次,再給市民做上一次報告?”
江弦聽到這裡就比較滿意了。
中作協是他的單位,陳荒煤是他的領導,領導讓他幹嘛,那他當然要表現表現。
可那是因為陳荒煤,他江弦可不是誰來了都能隨便使喚兩下的。
點了點頭,江弦說:“新X社是國內著名的新聞機構,要是能由新X社替我出版《理解萬歲》這篇報告,那對我來說真是莫大的榮幸!”
“那作報告的事情”任偉東帶著期待看向江弦。
“就麻煩新X社幫我安排了。”江弦喝一口水,潤了潤嗓子,同時也有點意外,“我還是第一次在市裡出席這樣的活動。”
“這是《理解萬歲》應該得到的待遇。”
任偉東說,“《花環》那篇我也看過,《理解萬歲》這篇報告和《高山下的花環》一樣,都有著獨有的真實性,能夠引起廣大群眾的共情。
我相信報告開展以後,‘理解萬歲’將成為一種新的文化現象,一種時代精神風貌的體現”
寥寥幾句,江弦和任偉東便順利達成共識。
任偉東又問了一些江弦在南方的生活問題,最後向他要了一份《理解萬歲》的稿子。
他權力夠大,但這事兒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定下來的,還要任偉東回社裡運作,才能確認這場報告在市內順利開展。
新X社的三人告辭以後,朱琳杏眸瞪得渾圓,語氣頗有些不可思議。
“江弦,他們來和你要《理解萬歲》的?”
江弦點點頭,“《理解萬歲》字數不多,出版估計也沒多少稿酬,不過本來也沒想著靠這個賺錢。”
朱琳翻了個白眼,重點哪是這個。
“他們要請你去市裡面作報告?”
“這陣仗也太大了吧。”
朱琳都不敢想這是怎樣一份巨大的名利。
連她爸這個教授,好像都沒得到過這樣的機會,能在市裡向人民們講演、作報告。
沒想到江弦才這麼年輕,就已經要把她爸甩開一大截了。
“好歹我也是勞動模範,怎麼說我也有這個資格。”江弦輕笑著說。????“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