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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 唯有莽(5k)

以及,大家不排除後續還有合作空間。

整個郵件的措辭比較模糊,但意思表達的很明顯。

俞興來回看了四五遍,確認自己沒有理解錯誤之後問道:“小英,你覺得嘉漢林業這種公司能夠重組併購嗎?”

劉琬英就是做公司併購出身,她在接到郵件後已經仔細思考,也就認真的給出意見:“有希望,我們現在其實難以知曉嘉漢林業實際的資產規模,而且,公司併購在不少時候並不是依靠市場力量來推動。”

她以前做專案,A收購併購B,不是因為A的想法,而是A的後面有手。

因為嘉漢林業造假,有泡沫,其他公司就不會併購嗎?

答案可能是相反的。

越是這樣,後面的力量越是會推動併購的成型,只是,這個過程可能會波折一些,時間可能會久一些,但這樣的話,它都和過山峰無關了。

過山峰損失的風險被迅速放大,如果嘉漢林業的股票被大幅折價現金收購,甚至有可能損失全部的期權金。

這是劉琬英萬萬沒想到的。

她坐在辦公室裡再看郵件內容,一時間覺得有些荒謬,事情的轉折竟然出在自己的老本行上面……

俞興默默又看了一遍,不得不感嘆道:“不愧是保爾森啊,這咖位一提,我們面臨的博弈都不一樣了,美國那邊是深夜吧,他們竟然已經迅速的聯絡好了錢德勒、戴維斯,還訂立攻守同盟,嗯,不愧是對沖基金第一人。”

這種超出尋常的反饋讓過山峰的行動變得被動。

劉琬英簡潔精確的講述了資金可能遭遇損失的情況。

“如果我們之前不那麼貪心,不嘗試逼借保爾森的力量砸盤,只是正常做空,那就好了。”俞興很難不生出這樣的反省。

“不怪你,我也同意了。”劉琬英同樣反省,又說道,“確實,不愧是保爾森。”

對手與上次完全不是一個層次,回應也完全不同。

僅僅數個小時,對面已經出現反擊的框架,不僅不想虧錢,反而還想著順勢大掙一筆。

越琢磨越覺得這對沖基金第一人確實有水平。

劉琬英把自己的思考說了出來,既是告知俞老闆潛在的情況,也是捋清自己的思緒,最後問道:“現在怎麼辦?週四的做空要停下了?”

“如果我們停止,保爾森慢慢出貨,清倉離場,他會不會依然戳破泡沫,讓嘉漢林業重組?”俞興思考道,“或者,他會不會私底下與陳德源他們聯絡,讓嘉漢林業趁著這段時間把虧空抹上?”

劉琬英斟酌道:“按理說,保爾森應該會追尋最大的利潤。”

俞興點頭,又說道:“是啊,就怕不按理,我們原來對他的規劃不也是基於我們角度的‘按理說’嗎?”

他繼續指了指郵件內容:“我不信任這個保爾森,上面的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們上次的推算與揣測已經被事實證明是失效的,難道還要再來一次嗎?”

“保爾森現在得到提醒,他所有的動作都在黑箱裡,都在水面下。”

“時間越久,他能做的東西越多,我們現在在申城對紐約的他進行推測,無異於盲人摸象。”

俞興理解了基於郵件內容的變化,又把自己摘出來,提出對這封郵件真偽的質疑。

保爾森確實很厲害,是對沖基金第一人。

但是,自己連恒大這種事都遇見過,你說的就能讓我信?

劉琬英聽出俞老闆的潛在意思,不自覺吸了一口氣,遲疑道:“你的意思是……”

“計劃趕不上變化。”俞興沉聲道,“我的意思是,莽上去!”

劉琬英眼神裡出現思索與掙扎。

俞興緩緩吐了口氣:“莽上去,死了算逑!”

劉琬英臉上忍不住浮現一絲無奈的笑容:“你這話真輕鬆……”

“無非是我們重新再來,阿里還支援著我們。”俞興目光炯炯,“我們還有百曉生,大不了,我以後對徐欣諂媚一些,我們還有一輛可以賣錢的車,大不了,還騎電瓶車。”

劉琬英皺眉嘆道:“那是保爾森啊,他已經驗證了對沖基金第一人的成色。”

俞興點頭道:“嗯,那成色是以前的,現在的成色是真是假,一驗便知。”

劉琬英這時候也右拳砸在左手手心:“怎麼驗?唯有莽?”

俞興起身踱步,心意如初,沉聲道:“事已至此,唯有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