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張奉轉身的時候。
坐在案几後的袁基卻是輕笑了一聲搖頭:“張兄這麼著急,還不等在下的話說完,只是......”
“張兄若是走了,恐怕就會有一件縈繞在張兄心頭的事情永遠無法解開了。”
張奉的腳步一頓,扭過頭來看向身後的袁基。
“張兄,其實我的這樁心事,還要源於張兄府上的一件事,這件事情已經困擾在下很久了,在下一直在考慮要不要和張兄說。”
“如果張兄要是不想知道的話,那就算了。”
袁基一邊說,一邊拿起木勺將放在對面的一個墨玉茶盞當中斟滿了茶水。
站在門前的張奉緩緩轉身,然後來到袁基的面前,將手中的藥箱放下之後跪坐在了袁基的面前。
看到張奉落座,袁基笑著伸手做了一個請茶的手勢。
張奉並沒有端起面前的茶盞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袁大人請說吧,在下時間有限。”
倒是袁基鎮定自若的端起了面前的茶盞。
既然張奉已經坐在這裡,那他就不擔心,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張奉會不感興趣。
“實不相瞞張兄。”
袁基淡淡的品了一口茶之後說道:“這件事情我已經糾結了很久,但終究下不了決定。”
“可張兄的為人,讓我覺得,此事若是不說,我會很愧疚,很愧疚。”
“所以,思來想去之後,我還是決定告知張兄。”
“但是,我也希望,張兄知道之後,一定要冷靜,因為如果張兄不冷靜的話,這件事情極有可能會害了張兄的性命!”
“如此一來,那我心中就更加的愧疚了。”
隨著袁基的話音,在燭火照亮之下張奉臉上已經逐漸露出了疑惑且凝重的表情。
見張奉如此,袁基心中已經篤定張奉已經被他的節奏帶動了。
雖然此時的張奉依舊沒有說話。
“張兄,不知道.....不知道張兄最近有沒有覺察到,家裡有什麼人,有什麼不太對勁兒的地方?”袁基目光投向張奉的雙眼。
張奉的眉頭一皺:“袁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在下的家裡人怎麼了。”
“哎.......”
袁基嘆了一口氣說道:“昨天,城中解開宵禁,在下在府中憋悶了數月,本想出去走走。”
“說來也巧。”
“在下在去往金市的時候,遇到了張兄的夫人。”